,再引我到断肠崖,让我二选一,你以为我会选择你,好借机除掉凤泽,不是么?”
离陌垂眸悲伤,“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
“其实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模仿他。”她冷笑,再转头,视线落在怀中的男子,目光柔情,“无论是香味还是喜好,都太过刻意,何况凤泽的独一无二,是谁也模仿不来的。”
“鸢儿……”
树上的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你说,我为何要杀他?”
她把冰冷的目光射向离陌,淡淡道出了一个名字:“褚荣。”
☆、碧落黄泉
“凤泽不会无理取闹把你带走,他会放着真凶不抓而去抓你,是因为你与真凶有关,断不会因为我的一番话而放了你,可晚上我能在锦绣阁看到你,就说明有人放了你,能在凤泽的眼底下放人,除了他娘、当今丞相褚荣,还会有谁?”她的笑容愈大,“你想借我手杀了凤泽,这样褚荣不仅会恨我入骨,而且她的身边就只会剩下你值得信任,还要在听下去吗?”
树上的人面色沉沉,再震腔大笑,转瞬间扭断绳索落下,同黑衣人站在一处,那张柔美的脸尽显狠厉,“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
“县府灭门,手法与前两者不同,想必是你的同伴所为,为了掩盖你是真正的凶手。”
黑衣人鼓起了掌,“真不愧是霓凰侯。”
“为了皇位,褚荣不惜派你去做清倌,与江湖人勾结,里外犯案,趁乱除掉我,而你们又想伺机杀了凤泽,一举两得,我说的对不对?末酒坊的幕后老板,雷远。”
黑衣人蒙面后的目光更加凶狠,而声音却忽的变温和,正是雷远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阴阳自古是崆峒派的信物,那日你来锦绣阁,身上正好带了阴阳鱼玉佩。”
“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那就留不得了!”
几乎是同时,从另一方飞出一个身影,一掌打向离陌,他促不提防,被打落在地,鲜血从口中溢出,一脸惊诧地看着来人,“主子……”
飞身而至的,正是褚凤泽的娘,当朝丞相褚荣,她一身劲衣,看也不看地上的离陌,寒声道:“若不是你想杀了他,一切也不会暴露,没用的东西,丢了也罢!”
不是气急离陌要杀褚凤泽,而是怒他没能杀了叶九鸢,如此娘亲,他该有多心寒。
叶九鸢紧了紧手,握住那冰凉的掌心。
“属下定当万死不辞!”一旁的雷远见了,立刻飞身过来要杀了叶九鸢,却被隐匿在一旁良久的宋青截住。
叶九鸢浅浅一笑,“有劳盟主。”
早在她知晓一切时,就派人通知了宋青。
“江湖的叛徒,自然由我肃清。”
褚荣冷冷一笑,“好一个太女霓凰侯,今日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功力!”
刀光剑影间,她松开他,迎着褚荣的身子打去,风在耳边呼啸,身影迅速,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在于快准狠上,褚荣不敌叶九鸢。
凡是伤害凤泽的人,她都不会心慈手软,无论这人是谁。
转身一脚,她踢伤了褚荣,落下时,正对上褚荣殷红的眼,她忽的一笑,从手间飞出一根银针,朝凤泽射去。
她扑身过去,除了心急,心底还有一丝庆幸,她知道他有武功,一定可以躲开……
抱住他的那一刻,她的背留下的空门,银针只差半分射入她的体内,却被转开,那张绝美俊朗的脸,扬起了笑容,化开了冰冷,给她所有的温暖。
“不要!”
他倒下,就像下落的鸢尾花,她忙抱住他,掌心朝褚荣打去,见她满口鲜血吐出,却仍不解恨,喊道:“解药呢!”
“没、没有解药……”
她不信的摇头,忍住悲伤,“他是你的儿子!”
“鸢儿……”他唤她的名字,深情款款,一如当年。
她颤抖的握起他的手,“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把毒过给我……”
他摇着头,反压住她的手,笑容越发的轻松,“我终于不用再忍了。”
她落泪,咸咸的味道充满味蕾,“怎么会这样……你的武功呢?”
“两年前,她知道是我教你的武功,也知道我爱上了你,便废了我的武功……我知道她要除掉你,把我嫁给你,也不过是她的计划之一。我不与你亲近,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发现我武功尽失,不想让你自责,更不能让我成为你的软肋。那一晚的洞房,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凤泽,我会治好你的,你答应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她呜咽着,第一次力不从心的感觉遍布全身,除了无助就是惶恐,她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
“我真的恨她,是她害死了我爹,是她想要杀我的妻子,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能死在你怀里,凤泽不负此生。”
“不要……”她嘴唇抖着,泣不成声。
“忘了我,好好活着……”他轻轻合上眼,没有再睁开。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无心、戈赛因的地雷!(▽#)=﹏﹏
漓国十五年,太女登基,虽有后宫,却未立后。
依旧是醉人的春风,碧池边柳树飘摇,一个身穿明黄衣袍的女子坐在一旁,低眉抚着一把剑,剑身上印着“九曲”二字。
路过的太监宫女,时常能听到他们的新皇望着剑喃喃自语。
“黄泉也罢,忘川也罢,即便是死,也会魂魄相随。”
——完——
第一次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