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把水桶从水井里拉上来,手膀子一提,轻而易举地提到了水井边沿。
他拿起旁边的半个水葫芦,从桶里舀了一瓢水,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
清澈的水流淌在他的胸膛上,与他的汗水融为一体。
顾南舟脸烫得要命,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脸上有些不自在,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从那上面移开。
假装看其他地方。
肩膀上忽然一沉,顾南舟诧异地偏头,发现多了一只手臂。
他这才发现,青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回来。
青裘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还是这么傻不拉几的?父亲要是见了你这副模样,铁定又会说我的不是。”
顾南舟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月前,老村长交代了青裘,让他负责全程教导自己,无论是身为一个狐狸最基本的法则,还是变身的要领。
若是哪里让老村长不满意,最后责罚的人却是青裘。
然而青裘对他一直都很耐心,没有一丝不耐烦,像哥哥一样照顾着他。
看到少年头顶上的那只手,王大柱脸色一沉,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紧紧地捏起了拳头,响起了清脆的咔嚓声!
青裘嘴角一勾,他自然感受到了那蛮汉身上的寒气。
可他什么时候怕过?
敢肖想他的宝贝弟弟,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王大柱黑沉着一张脸,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青裘,面无表情地将那只沉重的老虎扛起来,转身走了。
顾南舟怔怔地看着那虎背蜂腰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王大哥除了嗯了一声,没跟他说一句话。
王大柱心里憋着一团火,即使到了镇上,他脑海里还萦绕着少年和那个男人的影子,越想越窝火!
他走到一个破旧的屋檐下,将背后庞大的老虎扔在木板上面,从角落里的竹篓里抽出两把刀,开始麻利地分割虎r_ou_。
他将老虎的那玩意儿割了下来,刚想随手扔进旁边的废竹篓里,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
他手一顿,沉思了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将那玩意儿包了起来,搁在木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天黑的时候,他迅速地收拾完摊子,将钱袋和那玩意儿揣在怀里,往镇口快步走去,上了牛车。
他的黑眸里闪着一丝亮光,仿佛在暗暗地算计着什么。
进院子后,他发现小融不在屋里,现在天色已经黑尽,按理说他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然而,王大柱已经习惯了,这一个月他没跟小融说一句话,小融也一直住在隔壁的屋里。
两个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尽管他没怎么注意,却还是发现了小融最近的异常,他经常不见人影,直到大半夜才回来。
而且,还面色红润。
王大柱眼睛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走进主屋,将怀里揣着的钱袋子拿了出来,翻开枕头,揭开底下的木板,露出了满满的铜板。
他将钱袋子扯开,翻过来,把今天挣的钱也倒进去。
铜板与铜板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仔仔细细地掩好,然后翻身坐在床榻上,将那截特意从老虎身上割下来的虎鞭拿了出来。
凝视了半响,他起身朝厨房走去。
半个小时后,他感觉到全身都火热火热的,每一股血液仿佛都变成了熔浆,烙烫着他的神经。
底下的大兄弟更是j-i,ng神万分。
王大柱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大步朝院外走去,夜色沉沉,小路上一片黑暗,几乎看不见光。
然而王大柱的眼睛却熠熠生光,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脚步急促,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谁。
来到村口,王大柱停在那个青釉色房子面前,他眼眸深邃,从鼻子里呼吸的气都是灼热的。
他来过老村长家无数回,自然了解他家房间的布局,老村长和青裘的房间他都知道。
剩下的一间,自然住着他心爱的少年。
他眯着眼,扫了一眼那高高的围墙,目光又落在围墙外的一颗槐树上。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以他的弹跳力和臂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利索地爬上树,纵身一跃,就跳进了院子。
王大柱警惕地扫视一遍周围,然后轻手轻脚地朝一个方向走去,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少年居住的屋子。
月光下,床上的少年穿着纯白的xiè_yī亵裤,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王大柱喉咙滚了一下,感觉身体更火热了。
他忍住那股想要扑上去的冲动,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爬上了床,四肢分别撑在少年的两侧,低下头,目光从少年美艳的脸蛋上掠过,然后是白晢修长的脖颈,j-i,ng致的锁骨……
他吞了吞口水,慢慢地俯下身,将自己厚实的唇覆盖在那张小巧红润的小嘴上,细细地品尝他的甘甜。
然而,当少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时,他呼吸凌乱了,有些控制不住了,动作也由温柔变得粗鲁起来!
他像一只野兽似的,迫切地想将自己的猎物吞入腹内!
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不舒服,他呓语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啊!”
当看到上方庞大的黑影时,顾南舟本能地叫了起来,他眼里充满了恐惧,拼命地挣扎起来!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