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什么时候会有所动作。
谁知,人家无比淡定地坐在那儿喝酒,神色淡然,似乎顾南舟跟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大家纷纷感到遗憾。
原以为又有好戏看了,没想到人家主角根本不care,看来猜想中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嘛!
贺辞妥妥的直男!
至于顾南舟,估计被那个小妖j-i,ng活吞了吧!
就在大家天马行空的时候,沙发上看似冷淡的男人站了起来,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 “……酒喝多了,去个洗手间。”
然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直接转身走了。
潇洒至极。
留下一干人等目瞪口呆,你瞅我我瞅你,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诡异的光彩,相静无言。
果然,还是去了啊。
这时见两人同时回来,大伙儿几个吹起了口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睛里透着丝丝暧昧。
“贺哥,赶上了吗?你家小舟舟不会已经被妖j-i,ng吃了吧?”冯尔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抬头戏谑地看着他们。
大伙儿都是男人,自然懂这个“吃与不吃”是什么意思,于是暧昧的视线都在那两人身上打转。
顾南舟觉得好笑,上前就是一拳,不轻不重捶在他肩膀上,“滚,你舟哥看起来这么容易被吃么!”
他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紧接着,旁边也坐了个人,不用看,他就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大伙儿调侃过他们,很快就聊到了其他的话题,顾南舟稍稍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微开的领口。
膝盖的地方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下意识转头,就与贺辞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对上了,心里一紧。
他假装镇定,淡然地问 : “怎么了?”
贺辞屁股挪了挪,朝他那边坐近了,两人的大腿几乎贴在了一起,甚至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体里散发的热气。
顾南舟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地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乱了手脚,虽然,他的脸已经热了起来。
贺辞微微低头,凑近他耳边,“……我忽然想起,咱们俩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竹马,但我好像没给你纹过身?”
不知为何,他想在他身上留点儿自己的东西,最好是做个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
贺辞身体一僵,转过头,胡乱地揉了一把头发,神情懊恼。
怎么搞的,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急迫了,不是说好循序渐进的吗。
这一次,怎么就,忽然忍不住了呢。
是因为,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么?
贺辞垂着头,眼神晦暗不明。
顾南舟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心里紧张极了,身体向前微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手终于不抖了。
听到贺辞的话,他淡淡地回答 : “哦,我不太喜欢那个。”
“嫌我技术不好?”贺辞偏头,挑眉地看着他。
顾南舟被他看得不自在,而且,这句话怎么怪怪的,把这句话放在床上,似乎也一点不违和……
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顾南舟清咳了一下,缓了半会儿,含糊不清地问 : “……你很想给我纹?”
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坐直了身体,盯着他 : “我记得你好像有半年多没动手了,这回这么主动,不会是手生了,才找我练手吧?”
他眯了眯眼,大有一种贺辞敢承认,他就暴击他一顿的准备。
敢拿他当试验品,去了一趟英国,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还别说,顾南舟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盯着贺辞的目光也越来越危险,威胁性十足。
贺辞好笑地看着眼前这只快要炸起来的动物,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宠溺 : “今晚去我家吧,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伤。”
顾南舟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卧,卧槽!
对着他这么温柔地笑,这简直是犯规好吗!而且,这种像揉小狗一样的动作怎么这么诡异?
难道是爱心泛滥?
一旁的耗子坏笑地盯着他俩,显然刚才他们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用手肘顶了顶顾南舟 : “舟哥,别怂啊,你看贺哥连工具都准备好了,多迫不及待啊!”
说到“工具”两字时,他故意加重了,很容易让人想歪。
果然,贺辞笑着骂了他一句,不过却没解释。
……
一群好哥们难得见上一面,大家都有些兴奋,从酒吧出来后,其他人簇拥着唱k去了,留下了两个人。
大家都知道,他们俩今晚出来已是不易,一个重伤初愈,另一个刚下飞机,也不勉强他们。
顾南舟站在酒吧门口,挂了电话,发了会儿呆。
他想起刚才在酒吧里,不知怎么的,看到贺辞眼里的期待,最后还是点了头,答应去他家。
怕顾学勋担心他,趁贺辞去拿车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晚在贺辞家休息。
顾学勋自然也是认识贺辞的,毕竟他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对那个孩子,他还是比较放心。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摇下,男人英俊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顾南舟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淡淡地看向前面宽阔的背影 : “……叫代驾吧,我这条命才抢回来,可别栽在你手里了。”
刚才在酒吧里,他就发现男人脸色微醺,虽然神态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但到底还是让人不放心。
听见这话,贺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