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绣东西。
夏荷笑道:“吴越缠着我学绣花,前日我瞧她绣的东西,忍不住手痒,这几日左右无事,便也绣着玩。”
老鸨不知是吴越竟学起了女红,不由大为惊诧,只听秋菊笑道:“吴越学了,只怕婉儿明日也会拜你为师!”
春兰拿火钳拨了拨炭火,向里面又添了块碳,说道:“婉儿向来把吴越当亲妹妹待,我瞧她不曾吃醋。”
哪个女子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耳鬓厮磨?秋菊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少丹见屋中老鸨与姐姐们说着闲话,便拿眼不住地往后门瞧,秋菊笑道:“急什么,你的吴越妹妹换好衣裳,自然会出来,你陪姐姐们说会儿话。”
众姐妹哄的一下笑了起来,玉儿笑道:“秋菊,我劝你死了心吧,你没瞧出来么,人家喜欢的是吴越妹妹。”
少丹一听此话,脸一下红了,道:“吴越是我妹子,姐姐们可别瞎说。”
秋菊白了一眼玉儿,转头笑嘻嘻地说道:“男人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么?你若求我,我便教你个法子,让吴越今后夜夜都离不开你!”
少丹脱口问道:“什么法子?”话一出口,便听见众人哄的一声又笑开了,知道她说得不是好事,不由大为窘迫。
玉儿见他不吭声,一张俊脸尽显女儿般的羞涩,虽是穿着寒酸,可人高马大,实在是个俊俏的男子,不由心痒痒地,当下便凑到少丹耳边说道:“晚上来我房里,我细细地教你。”
少丹耳听得软言细语,鼻中闻到阵阵幽香,他年近二十,正是怀春之时,不由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便在这时,只听门帘响动,吴越带着小满又走了进来。少丹大叫一声:“吴越妹妹!”便迎了上去。
众人见那绫裘穿在吴越身上,华服生辉,啧啧又是称赞一番。少丹见到吴越,只想快快离开,于是拉了她便往门口奔,老鸨低眼看见地上三只犹在扑打着翅膀的锦鸡,假惺惺地道:“在这儿吃了晌午再走吧!”
少丹已拉着吴越奔到门口,回头笑道:“多谢妈妈,下回再来!”
话还没说完,两人已出门而去。
☆、冬日冰嬉
两人来到河边,只见河两岸光秃秃的柳枝挂着絮絮的白雪,河面上早已聚了许多正在冰嬉的青年男女,这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少丹、吴越!我在这里!”
说话之人正是小雨,只见她身穿一件红棉袄,背上负着一只布包,等两人走近,便笑道:“吴越妹子今日这身红衣裳好看得紧!可仍是那个回蛮子送的?”
吴越脸上一红,少丹笑道:“你且少说两句罢!”
小雨呵呵一笑,又从包袱里掏出几张大饼和几根大葱递了过去,笑道:“先吃些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
三人吃完东西,小雨又从身边取出三双冰刀鞋,分给两人穿上,对吴越笑道:“你已学了几日了,今日我们不牵你手,你可敢一人玩么?”
吴越心头虽是有些胆怯,但见少丹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当下答道:“自然是敢的。”
当下三人从一棵树下小径溜到冰上,少丹牵了吴越的手滑向河心,吴越笑道:“少丹哥哥,今日且让我自己来!”
少丹点头道:“东边有条泉水仍在滴水,那儿水暖,你千万别过去。”
这时小雨已一声欢呼,自己向西而去,她本身轻功就好,只见她身轻如燕,在冰上如履平地,不断在人从之中穿来穿去,引得周围人一片叫好。
吴越看得心痒,放开了少丹的手,自己也向旁滑去。
初时还小心翼翼,滑开两尺竟未摔倒,不由一阵窃喜,将胆子放大了些。
再过一炷香,吴越渐渐掌握如何平衡,只觉身子越来越轻,似是飘在云端一般,当下催动脚下冰刀,向少丹奔去。
刚一转身,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名字“吴越——”
声音远远传来,吴越回头一看,东边岸上立着一男一女,那女子身着一件藕荷色斗篷,亭亭玉立,正是婉儿。
婉儿边上男人,身形高大魁伟,吴越只瞥他一眼,心口顿时突突跳起来。
正一愣之间,婉儿声音又传来:“吴越妹妹,快过来!”
婉儿扬起小手向吴越招手,吴越恍恍惚惚,向她奔去。
片刻之间,便见两人面孔,只见婉儿巧笑盈盈,挽着朱禹辰手臂,朱禹辰在她身旁默然而立,一双黑眸正瞧着自己。
吴越不觉唇边绽出微笑,却听见朱禹辰突然大声喝道:“越儿,不要过来!”
吴越一怔,还未回过神来,只觉身旁猛地窜出一条人影,一手便揽过自己的腰。
吴越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只觉脚下一沉,随后便听见喀拉拉一声响,跟着脚上一冷,一股透骨的凉意从脚下迅速蔓延上来。
拦住吴越之人正是少丹,他远远见到吴越忘了自己叮嘱,竟往东边而去,急得放声大叫,奈何吴越充耳不闻。少丹当下想也不想,便飞奔过来,想要拦住她。
却不想为时已晚,吴越已到薄冰之处,两人双双跌入冰河之中。
少丹只觉全身冷入骨髓,他左手揽着吴越,右手奋力去攀那破了的冰层。
哪知冰层太薄,经少丹手用力一攀,又喀拉拉裂开一大块,扑通扑通掉入水中。
耳听得周围一阵惊呼之声:“有人摔倒冰窟窿里啦!”
少丹右臂一振,奋力想将吴越抛出去,却觉吴越此时身重无比,少丹忙伸手去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