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议事厅内,秋知风正与谋士张良商讨教内事务,却突然全身一颤,随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
「教主?」一直小心地观察秋知风神色的张良一愣,出声探询。
「没事,继续。」
挥了挥手,坐于上位的秋知风眼角微微一扫,又将目光放到了张良身上,慢慢地露出莫名的笑意来,让张良的心头猛地一跳,略转头避开了秋知风锋芒毕露的利眸。
虽心下生疑,张良也不敢明目张胆在教主大人的面前表达自己对此的疑问。
毕竟,伴君如伴虎。他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谋士而已。特别是,他还是另一边……将手中所有的事务处理完毕,张良识相而退,只是在走出门的瞬间,目光扫向了议事厅的柱子一角。
——黑鹰,回来了么?羽扇一摇,张良的眼珠转了几转,不再停留,快步走出了大门。
一动不动地盯着张良的渐行渐远的背影,黑鹰刚刚的确感觉到了那个探究的视线。
他发现自己了么?区区一个谋士竟然有可以发现他存在的实力?!未免太过古怪!
明明以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一直都是武功平平……
除了主人之外,对任何人都要心存戒备,这是影卫最基本的生作法则,黑鹰从来都是将其奉若圣旨的。
况且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秋知风这个主人,也没有哪一个人可以令他死心塌地的追随了。
直到张良走得不见人影,秋知风左手成掌轻轻一收,内力一带,议事厅的大门就徐徐地关上。
「你怎么过来了?」他问的,却并非张良所看的方向,而是自己的高座之旁。
黑鹰果然自他的身旁渐渐现出身形来。「属下不放心主人的安危。」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秋知风非常自然地一手将黑鹰拉到自己跟前,就要掀开他的下摆。
黑鹰又惊又羞,脸红了大半,碍于身分义不能挣开主人的手,于是,僵立。
倒是秋知风刚刚掀开他的外袍下摆,手就一僵,然后不自然地将手拿开,只是那只抓着黑鹰手腕的手却没有放开。
「影一也过来了?」明知故问地转移话题,秋知风神态自若地掩饰自己胯下的勃起。
该死!他怎么不知不觉地把黑鹰当作以前那些红粉知己一般轻薄!就算上过床,他也还是他的最强之影!
两者永远都无法同等对待。
「是的,影三的责任范围太远,属下怕他护卫不周。」黑鹰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只是被主人抓着的手腕处像火在烧。
黑鹰的身体还记得秋知风的气息、感觉、碰触,所以正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本身没有自觉,不代表秋知风会感觉不到。
秋知风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努力让自己保持面部自然的黑鹰。「你……怕我?」
「不是。」黑鹰答得很快,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不过,他的确不是怕秋知风,而是身体本能地会对秋知风的碰触产生反应。
「昨夜,我失控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闻言,黑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显然他是理解错了秋知风的所指。
「……我会小心的。」
黑鹰倒抽一口冷气,主人的意思是……以后还会抱他?!
这样不就还是会跟主人产生过密的接触?!难道他们要重蹈覆辙?!
「你已经是我的人,这件事是不会变的。」秋知风抓着黑鹰手腕的手一用力,更将黑鹰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另一手同时抚上了黑鹰的眼角。
嘴角微挑,秋知风在黑鹰震惊的眼神注视下,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不仅是强势的占有,亦是庄重的宣告。
——黑鹰,这一辈子都只能是秋知风的!无论生,或者是死。亦不论身分。
黑鹰略带迷茫地隐藏身形跟在秋知风身后,身体本能将状态调整到最好,可是前夜被粗暴对待所造成的伤处,依旧时不时的疼痛着。
对于主人的宣告,他一点儿反对的意见也没有。
本来,他身来就是主人的影卫,这件事只要他们活着,便永远不会变。
只是,主人所谓的「我的人」,并不只是单单这方面的意思。也就是说,主人还会对自己做……做那件事!
黑鹰的脸瞬间变红,又变白,最后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面无表情。
不管怎样,这一次主人的命令他怕是要违背了。
他的命,只到一个月后为止。所以,只要在这段期间多加注意,就绝对不会有再度重演当年袭击事件的机会……
秋知风几不可察地微挑眉,身后的气息刚刚有一瞬间的混乱,然后又平静下来。
是自己的说话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么?想起黑鹰当时的一张呆脸,秋知风有点儿想笑。
当年他指名要黑鹰当自己的影卫的时候,他似乎也是拿这么—张呆呆的脸对着自己发愣,事隔这么多年,他的反应竟然依旧如初。该说他单纯没成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越是逗弄他,当年的记忆就越是不停地从头脑中冒出来。
时隔数年,不仅没有变得模糊,反倒异常的清晰。
说起来,黑鹰少年时的眼神跟青松倒是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执着倔强……
一边想着,秋知风慢慢走下了阴暗的地牢,
魔教的地牢对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