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变更,狮子大开口——他不仅要秋知风归顺,还要飞翩的项上人头。
站在被毒发之痛折磨得虽生犹死、解脱般陷入昏迷的黑鹰床前挣扎许久,秋知风终于做了某个决定。
二这个其实早就下好却被犹豫是否要实施的决定,在不久的将来改变了魔教以及许多人的命运。
当天傍晚,许多人看见秋知风一睑肃杀地走进地牢之中,许久,才提着一个人头,满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有人胆大胆多偷瞄了几眼,却骇然地发现,那人头沾满血污的面容赫然就是刑堂堂主——飞翩!
张良在得到消息后,就坐在房间里对着烛火无声得意的笑,扭曲的脸被摇曳的光一晃,阴森贪婪如鬼魅。
命运即将走向它既定的轨迹,任何人的手都只能推动而无法阻止。
第六章
三日十四日,所有的魔教教众都会记得这个日子。
这一天,将魔教带领至辉煌之巅的秋知风主,亲自宣布自此之后魔教将归顺朝廷,成为江湖人所不齿的朝廷鹰犬。
当天正午,秋知风带领着一干不情不愿、群情激愤的魔教众人,站在魔教总坛的山脚下,如风宇飞所要求的——迎接他。
春日的阳光毫不温柔地照耀在魔教众人头顶,彷佛在嘲笑他们的衰样。
从咬牙切齿再到不耐烦,许久之后,直到日影西斜,朝廷皇族的队伍才慢慢从地平线出现、
面目平静,无悲无喜,秋知风面带坦然看着风宇飞驰到自己的跟前。
「魔教教主果然守约。」
似笑非笑的风宇飞更像是从地底爬出的厉鬼,样子比魔教那些牛鬼蛇神还要更像魔教中人。
大概只有飞翩的苍白阴森才能与之一拼。
这是风宇飞第一次真正面对秋知风,就算是他自认强势狠毒可怕,却也要在秋知风面前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毕竟,他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内在完全不能跟秋知风相比。
风宇飞的是一种外现的锐利锋芒,华而不实:而秋知风则恰恰与他相反,内敛却又令人害怕得牙齿打颤、脊背发寒。
甚至只要站在秋知风面前,就会觉得有把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实力的鲜明差距,并不是几年或者十几年就可以追得上去的,
因为对方不会原地踏步,他时刻向前走,就算此时此刻亦然。更何况,他们的差距其实是本质上的。
风宇飞满满的得意气势突然变得虚弱起来,就像老鼠见了猫。
他甚至下意识想要后退。
不行!绝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况兄,秋知风现在并不叮怕。他的死穴还在自己的手中。
一边这样告诉自己,风宇飞一边下马,走上了武林中人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总坛。
魔教的大厅已经如他信中所要求的,布满了代表皇族权力的明黄,置身其中,风宇飞才有一种魔教已经归入他麾下的真实感。
忍不住,他露出了阴森诡异的得意笑脸。目光在人群中一扫,与张良的冒光相接,即刻移开。
「飞翩的人头在哪里?」
转身扫视—周,风宇飞语含不满,眉峰高扬。
这是之前张良教他的作法,可以让自己先赢得—些气势。毕竟,血淋淋的同教人人头放在跟前,
就算魔教人等再怎么可怕愤怒,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忌惮退缩。
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据张良说很厉害的一个角色。
「解药。」秋知风静静地站在距他三步远的地方,声音平静,气势逼人。
一瞬间气势被压倒的感觉令风宇飞十分个悦,眼中的狠厉狂增。
「我要他的人头!」
「先给解药。」秋知风分毫不让。
就算是被按住死穴,也不代表他会任人宰割。
「张良!」
两人对峙许久,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急于扭转局面赢得压倒性气势的风宇飞。
这种似乎低人一头的感觉很伤他皇族的自尊。
「你?!」
秋知风的脸上首次出现愕然,对着不知何时站到风宇飞身边的谋士,以及他手中的东西。
「教主大人,良禽择木而栖,您要怪就怪自己太过感情用事。至于这个,您也应该好好保管才是,毕竟这是刑堂堂主大人的人头,竟然让我轻易地拿到了。」
一脸得意的摇着羽扇,另一手提着大木匣的张良,语气竟然含带轻蔑之意,激起众怒。
「张良!你这小人!竟然背叛魔教!」
「狗娘养的混蛋东西!枉老子平日还把你当作兄弟!没想到你吃里扒外!……」
「闭嘴!」
一片混乱的责骂声被秋知风的狮吼功瞬间压制至无声。没有人再敢这次。
而这种彷佛依旧是低人一头的感觉,令风宇飞愈加愤怒不甘。
一把夺过张良手中的木匣,三两下打开,里面赫然是沾满半干涸鲜血,飞翩的人头!
风宇飞的脸刹那间变得青白。但是他却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