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马蹄在黄土道上扬起漫天的沙尘。待到建安城外,抚远将军与随军右仆射已接了密令在官道上守候多时了。见一队人马赫赫扬扬而来,眯眼远眺许久,为首的人虽覆了罩面,那身形做派却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忙撩袍跪下接驾,马上的人翻身下来,解开脑后丝绦,将银丝罩面随手抛给了右仆射隆韶。
“围城有几日了?”
隆韶呵腰道:“回陛下的话,今日是第七日。”
他转过眼一瞥上将军元述祖,“攻了三次,均以失败告终,你这大将军当得好。”
元述祖惊惶不已,不敢向隆韶求救,只盯着足尖道是,“臣无能,请陛下责罚。但请陛下听臣一言,建安护城河甚深,臣派人丈量过,约有三丈。眼下正值隆冬,南方水虽结冰,冰层太薄,伸手一戳便破,要渡河,委实是难。加上建安城楼比汴梁高出许多,城池易守难攻,因此几次都被绥军阻退……臣与隆相商议了几个对策,可是碍于出征时陛下有圣命,唯恐伤及城中百姓,未敢贸然行事。如今陛下来了,还请陛下定夺。”
他脚下匆匆往前,隔河睥眼观察城楼,城门紧闭,铁索收起了巨大的吊桥,建安城就如同一座孤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