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庆我的皇儿啊”到底是母子连心,一看到庆受了伤,吕巧阳的整个人都发了狂,不管不顾的就扑上去紧紧的抱住庆小小的身子,声泪俱下的哭泣道,“皇上,就算是庆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他到底是您的皇子,您怎么忍心”
眼看着庆果真是受伤颇为严重,而吕巧阳又是一副哭的几乎昏倒的模样,便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要为之动容了,更何况庆是被楚奕风他自个儿弄伤的,在此情形下,他岂能不懊恼
震怒的表情飞快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愧疚中夹杂着懊悔的:“朕不是故意的来人啊,快去请太医来”
不用楚奕风吩咐,早就有机灵的宫人一溜烟的去了,而这会儿,又是看了半这番话的时候,南遥已然才想到吕巧阳的反应,果然的,一听到这话,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疯狂的叫嚷道:“不,这不可能,我的皇儿怎么会留下疤痕一定是你没有用心,是你要害我的皇儿”
吕巧阳此刻的发狂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大楚的历代帝王莫不是都是遵循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而如今就算是蓝若云为后,她没有剩下皇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庆皇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这其中也是有弯弯绕绕的。
身为皇子,必得要身子康健,并且决不能身有残疾,且以五官端正为佳,如今细看庆的伤口,不偏不倚的正在额头,且因为伤口过深创口又接触了金子,想要痊愈根本就不可能,即便是日后恢复了,额头上也会留下一块巨大的丑陋的疤痕,如同南遥形容的“破相”。
一个破相的皇子,在有别的选择的前提下,是绝对不能继承大统的,皇家历史上就曾有如此的规矩,吕巧阳很显然是知道了,所以一听到庆会破相之后,她立刻就支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千辛万苦的生下皇长子,如今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生生的毁掉了她的希望,吕巧阳如何能够甘心瞪着一双通红不已的眼睛,她暴躁的扬手指向南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我儿完好如初不然的话,本宫让你全家陪葬”
全家陪葬南遥几乎要冷笑出声,好大的口气啊,吕巧阳可是忘了,三年前可不就是她亲手杀了自个儿和九暄如今,她何来全家
看着吕巧阳胡搅蛮缠的样子,南遥只恨不得现在立刻说明自个儿的身份,她倒是想看看那会是怎样的一副惊愕至极又瞠目结舌的样子只不过,她到底因为心中的仅剩的那点儿理智而勉强的按捺住了。
若成大事,就不能计较着一星半点儿的得失,不然的话,今日要人头不保的就是她,而这一次若是死了可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运气了
深吸一口气,南遥命令自个儿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正色肃容道:“娘娘若是不信微臣的话,自可请太医院的太医一同诊治,到时自然可见分晓。”
“你敢忤逆本宫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不分青红皂白的,吕巧阳此刻根本不打算领情,只死死的咬住了南遥不放,硬是要将这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疯狗了自个儿不痛快,顺带着也得让别人更加的不痛快。
心底已然不屑的冷笑,可南遥面上始终是恭敬之色:“启禀娘娘,您身为贵妃,微臣却是朝臣,大楚律例有云,臣的生死该由皇上定夺,请娘娘三思。”
换而言之,南药就是在提醒吕巧阳,楚奕风都坐在一旁尚未开口,她又凭什么来决断自个儿的生死就算是牝鸡司晨,她也不够资格
南遥不卑不亢的态度可算是彻底的激怒了吕巧阳,她原本就是拼命的找借口宣泄怒火,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里会管别人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