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神不清楚这三个女鬼是不是槐序的侍妾,只是这等绝色放在身前,是个男人都会享用,何况槐序这般青年fēng_liú,说她们不是侍妾,恐怕也没人相信。
青蛙神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道:“十娘没有修行的缘分,便找个疼你爱你的贴心人相守一生罢,何必看上他,他是草木得道,未必懂得人心。十娘值得更好的,爹爹一定给十娘找个好夫家。”
这话若放在往日,十娘必然听不进去,只是如今她满心迷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脑子又灵活起来,自然知道取舍。
等到晚宴过后,第二日天明,青蛙神带着女儿离开黑山。
直到现在,槐序也不知道还有个喜欢他的女孩儿尚未出口表达爱意,就已经先死了心。也不知道他在别人眼中,是个坐拥fēng_liú帐的浪荡仙神。
十娘临走之时,托小蝶将一副手绢送给槐序,权当了却相思。那时候槐序正在送客,小蝶也要忙得脱不开身,就请最闲的白献之把手绢转交。
白献之拿着手绢,只见手绢上一片白,也没有半个绣花,倒好似临时被人拆了似的。
白献之满口应是,转头就把手绢扔到火盆里,叹道:“师兄啊师兄,我是为你好,了你一桩fēng_liú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新就要熬夜⊙﹏⊙
手速早就死了
可恶!
最可恶的是寒潮来了,三天,零下十度,老天呐,小时候冬天冷,貌似也没到零下十多度啊。
嘤,救命。
有错待改。
第53章 、旧怨
夜晚,苍穹高远,明月低垂。泰山大帝庙中无穷灵光浮动,华光九彩,神圣广大。
王兰打扫过泰山大帝庙,就退守在侧门,对着明月小酌一杯。人间繁华,繁华却不及帝庙,这里的清冷,比天上还重几分。虽是如此,王兰却不敢有半分不满,他是泰山大帝的清道使。泰山大帝巡游之时,他在前开道,挥退人鬼妖魅。
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厉害的官职,事实上还不如帝御前的马夫。王兰自成清道使以来,未曾见过泰山大帝巡游,自然也不曾见过泰山大帝的面容。清道使有事会被征召,无事便在凡间看守大帝庙。
大帝庙到处都是,他看守的只是其中一座罢了。
喝了几杯酒,王兰不禁有些感怀,想起从前际遇,也不禁唏嘘。正当此时,他似乎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
“王兄,王兄。”
王兰自嘲一笑,自己果真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贺才的声音。
正准备端杯再饮,却又听到这呼唤,不禁一怔。把酒杯放下,王兰循着呼声而去。走出泰山大帝庙,在东巷一棵桑树底下,王兰看到了熟人。
“贺才!”王兰惊呼一声,道:“你竟然从铁围山出来了?”
贺才在桑树下栖身,眼窝深陷,眼中有许多血丝,衣袍破败,头发虽然收拾过,却仍旧有几分散乱。
贺才笑了一声,声如夜枭,刺耳难听。
王兰皱了皱眉头,眼中有几分冷意,道:“你笑什么。”
贺才道:“王兄,你大难临头还不自知吗?”
王兰怫然色变,道:“贺才,我念你故人一场,你再胡说,就不怕去y-in司告你吗?”
贺才冷笑一声,道:“好个王兰,怎么,当了个清道使就这般威风,我好意提醒你,你倒是摆得上架子!张兄在世时,你倒是能心平气和的和我喝酒!”
提起张兄,王兰才真的怒了,骂道:“你还有脸提他!若不是你不成事,三番四次去打秋风,拿着他的钱胡作非为,还教唆他害人,他怎么会坏了一身气数,穷困一生,孤苦终老。”
贺才嗤笑一声,道:“别说笑了,王兄,是你以鬼仙之体附身在张兄身上,才坏了张兄命格,如何要赖到我头上?”
他这话正说在王兰的心头上,王兰顿时y-in沉着脸不说话。
贺才道:“王兄,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在铁围山受苦这么多年,已经洗清罪孽,将要转世。若非真的听到于你不利的消息,你以为我会冒险来人间?”
王兰道:“你有这般好心。”贺才贪财好色,贪嗔痴五毒俱全,唯独没有学会仁慈友爱。否则也不会既受了张生的恩德,又转过头教唆他去做坏事。
贺才不闹不怒,道:“当年之事,我有大错,我认了。铁围山受难这么多年,若是还看不开,我就永远出不来了。张兄已经死了,当年的恩德,是你和他一起给我的,我这次来,也只要想了断恩情。这次回去,我就要投胎转世。投胎之后,前尘尽了。我们三人的恩义,也都要散了。”
贺才说着,竟然红了眼眶,道:“铁围山几十年,才懂得还是人间的好。”
他说得动情,王兰也不由得触动。当神仙快活,但真的比人间快活吗?
王兰道:“我先恭喜你了。”
贺才扯了扯嘴角,道:“我说你听罢,信不信由你。我出铁围山之后,在酆都城住了一阵子,托关系打听了张兄和你的事情,也知道了当年一些事情。当年鬼差误勾魂,将王兄你的魂魄勾走,事后才发现对不上号,没办法,便怂恿你修成鬼仙。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是怎么成的鬼仙?”
王兰一怔,没有回答。
贺才道:“你不回答也罢,是你们抢了一个狐仙j-i,ng修的内丹,方才化鬼成仙。夺人仙缘,坏人修行,王兄,这就是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