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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七戾的手中将人带走那明显是虎口拔牙,所以就算是做足了功夫他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免得引起她的反感和错误的评估。
“太低了。”
这都是她至亲的人,她不敢哪他们的生命冒险,所以没有完全之法之前她是不敢动弹的,她不想出现任何伤亡。
“金七戾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他很可怕,无双公子怎么可能不可怕呢?”
想一想他曾经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段,谢晚秋不由得打了一寒颤,这男人比那毒蛇还要可怕的多。
“你见过他了?”
“远远见过一面。”
她顿了一下,忽然又好奇地抬头看向他,眼眸里面尽是探究:“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你知道他的身份?”
说后面这话的时候虽然是问话,可那话语里面却带上了几分肯定,只是那眸色越来越怪异,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初去虎跳崖救自己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吗?
“知道。”
他简简单单说了两个字并没有深说的意思,谢晚秋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虽然说她心里面好奇的和猫儿挠上一般。
像是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他唇角不禁扯开了一些,使得整个硬朗的五官都柔化了几分:“等回到秦州我一定告诉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含了试探的成分,人是一定要带出去的,可带出去之后她会和自己会秦州吗?
这是他想要迫切得知却又深怕得知的事情。
奈何谢晚秋也不是那愚笨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同他许诺什么,装作没有听到。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幕晟宣心里面虽然苦恼面上去不显。
今日能见到她已经足够了,其它的事情徐徐图之方为上策——幕晟宣是一个很好的渔翁,为了日后他更愿意一点一点击毁她的心防。
“钰儿很想你,我离开清河郡的时候她还闹腾着要见你。”
看着她稍稍皱眉之后便没有多大表情的脸,他又下了一剂猛药:“祖母离世的时候,已经亲口告诉她一些事情,她等着你这亲生母亲的答案。”
“……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
谢晚秋语气微涩,她也没有想到老封君居然会将这消息告诉钰儿,她不是最看不起的便是自己吗?
“当初你我生死难料,她担心钰儿日后吃了亏。”
“哼……”
谢晚秋冷哼了一声,当日幕家将她扔下的事情她可紧紧记在心里面,虽然后来无涯亲自让人带着她离开。
可这心里面的疙瘩终究是结下了。
幕晟宣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好似踩了底线,他当日听闻她被扔下的时候整个人也是傻了,好在他并未失了理智,否则今日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
“晚晚……五两他是我们的儿子。”
虽然很不想去触碰她那被掩埋起来的伤痕,可这两个孩子是避不开的由头,而谢晚秋听后也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瞧了一眼,没有了话头。
“听幕戌说和我长的很像。”
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谢晚秋反而站在不远处只是神色淡然地瞥着他,其实她已经发现了,从进来到现在应该快要半柱香的时间了,可他并未移动过。
——也就是说传言没有错,他这双腿是真的毁掉了。
看着她眸光朝着自己的双腿看来,幕晟宣的眼眸里面闪过狼狈。其实他断腿已经三年了,可从未有那么一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过。
他原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被打磨的圆滑了,可看到她的眼眸他却痛恨自己的无能,纵使去抱她也不会像以前那般自如了。
“听说和你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他尽量掩盖自己的狼狈,而谢晚秋也将眸光从他双腿上移开,就在两个人沉默无言,房间陷入沉寂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声音。
“你们这些商人,我刚才明明看到晚晚进去了,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外面男人的声音有些洪亮,里面两个人自是听了一个真切,两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若说谢晚秋担心阿图卢的到来暴露了自己,那么幕晟宣便是因为这个亲昵的称呼有些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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