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都不见人来召唤,倒是那凉飕飕的冷风不请自来,像是缠人精怪一般。
瞧着她唇角微白,幕晟宣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袍子一并拉在她身上。就这样,寒冷的冬风呼啸中,御书房的门前两个身影久久伫立。
而此时另一侧,富丽堂皇宫殿内,心瑜公主身边得力的婢子正下跪不知道说着什么,只见那软座上的妇人微微打了一个哈欠,险些有些将醒未醒。
“幕晟宣的新妇姓洛?”
“是。”
“多大的年纪了?”
皇后一双凤眸微微抬起,谢晚秋的事情她也知晓一些,当初让言铭去办,也不知道他可将此事办妥。
“二十又几。”
这话一出那上了年纪却烟视媚行的妇人眉宇紧锁,修长的护甲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敲来敲去,而那回禀的婢子大气也不敢吱一声。
“你回去告诉你家公主,此事本宫自有主张,让她莫要慌张。”
谢晚秋是乔家血脉的事情应当没有几人清楚,而且这个人的身份也存着不少的疑虑,就算是见了陛下又能如何?
“诺。”
等那婢子下去,她慵懒地起身,虽然岁月不饶人,她的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丝,可那一身的气度风韵却让人见而忘俗。
她侧身坐起朝着软榻走去,挥推所有人后才将一旁的暗格打开,瞧着里面婴儿的衣物,眉宇紧皱起来。
心底喃喃自语,神色颇为苦闷:“希望你是一个聪明的,别让我再做一次抉择。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御书房,天空飘起了雪花,那像是小绒球似得白花飘洒在整个虚空,也让青石板铺垫而成的院落多了几分美意。
然而幕晟宣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了起来,他原以为帝王不过是轻微的难为罢了,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连一个露面的人都没有。
——他可等不下去了。
御书房里面承乾帝将自己手中的朱红御笔搁置在一侧,对着身旁的内侍道:“他们站了多久了?”
“约莫半刻多时辰。”
自从那二人前来内侍便小心打量着,对于他们站立的时间倒也清楚,而承乾帝听着不由得轻嗤出声。
“若是平时他怕是没有这耐心。”
“幕大人平时是挺急的。”
内侍轻轻应了一声,心里面却阵阵无奈,平时陛下您也不会这般下幕大人的脸子啊!好在他问出这话的时候,应当是有松口的准备,否则……
“让他们进来吧!外面那些狗奴才也不通报一声。”
承乾帝对着内侍摇了摇手,而那近身内侍低头退出去时狠狠抽搐了一下唇角,今日外面守门的那俩奴才怕是免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瞧着内侍总管走出来,幕晟宣将谢晚秋搂的更紧了一些,他眼眸斜耷拉了一下,唇角轻轻一扯:“陛下可是有时间了?”
“瞧幕大人说的……还不是底下人办事不精细,这才延误了时间,奴才这就迎您进去。”
他说着忙忙给幕晟宣行礼,而幕晟宣冷笑了一声牵着谢晚秋的手走进去,或许是担心她因为久久站立而导致的身体僵硬的问题,她整个身子像是挂在他身上一般。
承乾帝瞧着走进来的两人,眉眼间含笑,而当他看清谢晚秋的容颜时,那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番。
——怪不得自家皇姐费尽心思想要将人送走,这张脸若是一直在京城行走,可不是会引起旁人的狐疑。
自己的中宫皇后孕有不少子嗣,而这些子嗣中又留下不少的血脉,然而这些血脉里面没有一个人如同她一般,就连那神态都有几分相似。
当那双双被打开的木门被紧紧关住,谢晚秋才随着幕晟宣一般对承乾帝行礼,她约莫站立了几个呼吸,承乾帝才微微惊醒。
“洛霓裳?”
他像是低喃又像是反问,而谢晚秋微微屈身:“臣妇在。”
瞧着她这么快入戏,幕晟宣颇为满意,而坐在高位上的承乾帝却眯了一下眼睛,这前尘往事也不知道她知晓多少。
“你和朕的皇后颇为相似。”
“我家相公也曾言臣妇和宫中的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世上不会有雷同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