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莹的脸色又是一变,只是比起原先的不动声色这一次更加的惊诧,好似诧异于他的这番话语。
——现在的贼子都这么强大了吗?作案前还要率先周知一声?
“戴公子……你未免也……”
她的声音未落,一旁的戴鸣已经抢着回答:“不过,有些事情哦也不屑为之,这次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而且希望谢姑娘留一个心眼,免得……”
他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其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谢晚莹刚想问清楚却只见人已经如同前一次一般,步履轻然地离开。
“姑娘……他……他好生无礼。”
这婢子在谢晚莹身边侍候多年,所以是她的心腹之人,这个时候自然为谢晚莹愤愤不平,真是阿猫阿狗都想上前凑一凑。
“得了,我们快离开吧!”
刚才他虽然没有明说,可话语当中隐含的深意他却没有错过,自家那二婶娘怕是想坏了自己的清白,而这个男人明显不太赞同。
她想着不禁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发热,想到在邓氏那里喝的花茶脸色倏地巨变,不觉加快了脚步,甚至都来不及给后面的丫鬟招呼一声。
那丫鬟瞧着她快步离去不停在后面紧紧跟着,直至谢晚莹忙忙进了房门一个劲喝茶她才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姑娘,您……”
“将门锁上。”
谢晚莹脸色苍白浑身泛热,不过在邓氏那里喝的茶水明显只是下了少量的迷幻药,否则她这会就不是这般模样。
指不定看到戴鸣的时候已经扑了上去,铁定没有现在的理智,难道那些人下药的时候还心存仁慈吗?
“姑娘……”
丫鬟瞧着她的状况有些担心,而谢晚莹则冷起了一双眼眸,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让你出去,你聋了?”
“是……是……”
丫鬟瞧着她生气自然也不敢停留,只是小跑着出去闭上木门时还忍不住担心地望了她一眼,瞧着她那痛苦的模样,唇角紧紧抿了起来。
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自家姑娘被人暗算了,而那暗算的人她心里面也大致有了一个底儿,一张小脸也惨白了起来。
谢晚莹等人出去才不断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将茶水不断往自己身上泼,感觉到心田压的那一股邪火稍稍熄灭,她才松了一口气。
“二婶娘,你这是想毁了我啊!”
她一双手紧紧握着床榻的边缘,那青筋暴起的模样可见心里面的怒火多么的高涨,向来软和的眼眸也被寒冰所取代。
而此时戴氏的别院,听着丫鬟们的回禀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觉看向一旁的谢晚亭:“这么点事情你都办不好?”
“母亲,我也没有想到谢晚莹会这般警觉,听表兄说她中途好似发现了什么威逼他离开,最后更是一股脑的跑回自己的院落。”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这次引起她的警觉,我们下来的计划如何实施?”
戴氏眉头紧紧皱着,按照她的计划,只要戴鸣娶了谢晚莹,那么大房那里的好处戴家自然也能沾一些。
最重要的是,谢晚莹若是站在她们这边制造舆论,那么那个小杂种过继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要知道族中的族老们也不同意过继一个外人的孩子。
此时的戴氏压根不知道,谢叔祖之所以不想让天养过继到谢家不是为了二房着想,而是为了谢家满门着想。
只有经历过那些世事变迁的人才能明白,当初的事情对今上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像是卡在嗓子眼的鱼骨头,不上不下。
——扎的厉害。
“母亲,我……”
“下去,别在这里碍眼,让戴鸣那货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当初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这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窝囊废能有什么手段?”
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被他白白错过,自己这个侄儿是猪脑子吗?猪看上去应该也比他可爱、聪明一些。
此时月夜的小巷中,马车吱吱呀呀前行着,一旁的小厮狗腿地给戴鸣抚了抚折起来的衣衫,不停给他打着扇子。
“公子,您为何要提前离开?今日坏了姑奶奶的大事,又提前退席,她那边若是发难,到时候可有您受的。”
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