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宁心里大概就有了几分谱儿:工作跟两口子过日子其实一样,你情我愿配成双。只要你还想跟我这儿干着,那就好办了。
她其实并不在乎阿当是否会离职求去,只是他们组长阿德大哥多做过几年包装工作,于纸箱泡沫抗震系数都有几分心得,在当地人头也熟,买纸箱子是比别人采办便宜很多,这人丢了可惜。
更重要的是,昨天下午那一阵子群情汹涌的反华情绪,让吴祈宁触目惊心,阿当事小,不能伤众。想在这里风生水起地混下去,总不能指着当地人的鼻子大声嚷嚷:“你们这群傻*!”
那是不是嘬死吗?
于是这事儿是这么处置的,还是要轰轰烈烈地领导批评,扣掉工资,包装车间门口贴了阿当托别人写下的检讨书。一切按照越南劳动法的规矩来。当众批评是让包装部的头儿阿德去批评,扣发工资是按照劳动守则规定扣发工资。
吴祈宁做循规蹈矩,最大限度地维护了程序正义。
当然在板子高高举起之前,吴祈宁还是先做足了别的文章。
她带着阿梅在包装车间找到阿当,同着一帮越南工人,她斟字酌句地开了口:“阿当,对于令尊的过世,咱们公司里所有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