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干净,斯文尔雅,比盛年是强过百倍。
吴祈宁慢慢地坐了下来,想了想还是跟穆骏说:“穆骏哥,我们拿到祁连的订单了。很大。”
穆骏坐到她身边:“那不是很好吗?怎么看你不高兴?”
吴祈宁回头,看看干净得好像观音菩萨种得紫竹一样的穆骏,她忽然决定还是不要对他说那些乌七八糟好了。仿佛说了,自己就不配这样干净的人作陪了。
吴祈宁揉揉额头:“没事儿,就是累了。”
穆骏坐在她身边,不期然闻到了吴祈宁头发上胶着的那种烟酒香水混合的味道,浑浊甜腻,分明不错的酒色财气俱全,让人闻了就熏熏然胸口做闷。
穆骏干净,可是不傻,当时就有几分了然于胸:“盛年带你去应酬了?”
吴祈宁点点头。
穆骏薄怒:“去了哪里?”
吴祈宁疲惫地闭上眼:“你就别管了。”
穆骏咬咬牙:“小宁,不行咱不干了。这哪是好女孩干的活儿?”
吴祈宁站起来,她有几丝烦躁:“你就这一句!有点儿事儿就不干了不干了,我不干了,你养活啊!”
她极少和穆骏大声小声,呛口之后,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穆骏,也不知道怎么的,吴祈宁又恨恨地加一句:“我又不是你供着的相片,喝风就行!”
第19章反击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吴祈宁说完了就后悔了:做人讲理,死者为大。无论怎么着也不能戳人家心窝子。就算人家家里人喝风也和她没一毛钱关系,她是他的谁啊……
穆骏闻言脸色一变,紧紧地抿住了嘴角。
吴祈宁脸“腾”就红了:“穆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穆骏挑了挑眉毛,淡淡地说:“是,你也长大了,我不该多管你的闲事……”
闲事?
我的事儿是闲事儿?
吴祈宁的眉毛都发抖了,本来有心给穆骏赔不是的,可是心里邪火让这一句话都给点了起来:“对!我的事儿都是闲事儿!你家小颜的事儿才都是正经的。”
“你说什么?”穆骏勃然大怒。
吴祈宁简直委屈极了,眼泪汪汪地:“本来我就是闲人,我的事儿就是闲事儿,可是您也犯不上拿我大活人比您家照片里的姑娘!‘怎么不是你?’是不是你说的??她是她,我是我,我告诉你,你少往一块儿攀扯!”
穆骏一愣,回头看吴祈宁:“你听到了?”
吴祈宁怒容满面:“听到了。怎么样?我从小就是耳朵好。背人的话,您以后半夜再说。没有人还没出大门口儿就诉衷肠的。不知道的当您甩闲话给谁听呢。你爱想谁想谁!别往我身上掰扯!”明明知道穆骏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说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吴祈宁也口不择言了起来。
这人啊,都是贱的。
穆骏本来愤懑满满,想着吴祈宁就算给自己赔不是,自己也未必搭理她。可是经吴祈宁这一顿嚷嚷愣是把穆骏一口气闷了回去。
穆骏也是个讲理的人,而且善于自我批评:对啊,人家吴祈宁说的也未必不是道理。拿活人比死人,多少是有点儿忌讳的。
何况,盛颜是自己的未婚妻,可人家是自己的什么啊……
清清白白大姑娘,听了是难免生气。
想到这儿,穆骏口气软了下来:“小宁,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吴祈宁气鼓鼓地看着穆骏,眼泪噗簌簌地往下掉。
穆骏无奈,走过去,递给她一张餐巾纸:“别哭了。吴主任。都当了官儿了还这么爱哭。”
吴祈宁恨恨地接过餐巾纸,狠狠地擤了个鼻子。
穆骏叹气:“官大脾气涨,也不是前脚后脚穆骏哥穆骏哥的小姑娘了。对我也大声小声了。”
人争一口气,这事儿是没错儿的。
吴祈宁本来一肚子火儿,憋得鼻子都红红的,这一擤鼻子,妆也花了,气也泄了,可还是嘟囔一句:“小宁的事儿也混成闲事儿了……”
穆骏皱了皱眉,没说话。
吴祈宁心里一动,知道时候不对,也没深说,随口就告辞了:“我今天喝多了头晕,我先回去了。”
穆骏点了点头:“回家小心。”
两个人,都有点儿讪讪地。
目送着吴祈宁的背影走远,穆骏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给盛年打电话,很是恼怒:“人家好人家的孩子,你别祸害人家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盛年也不悦:“我也是好人家的孩子。我去跑业务你怎么从来没拦着过。”
穆骏怒:“那能一样吗?你是男的!”
盛年啧啧:“当年小马管这一摊,从来也没听你放个屁出来。怎么啦?动了你的奶酪了?”
穆骏咬牙切齿:“你别胡说八道的。”
盛年“哼”了一声:“你不干,我忙不过来,我招来的人你还不让用。你们家事儿太难伺候了。你再废话哥也不干了。你自己来!”
穆骏语声淡淡的:“都不干了就卖了呗。”
盛年大怒:“穆骏!你王八蛋!”
电话“咣”地一声挂了。
穆骏拿着电话看窗外,正是深冬时节,外面寒风凛冽,万物肃杀。
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起来前两天黄凤在这儿练笛子: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黄凤当时揉着嘴头子说:“卧槽,冻上了!”
穆骏忽然乐出来,要是黄凤在,恐怕又得埋怨他跟女孩子一般见识,不爷们儿。
今天和吴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