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宁轻轻地抿住了嘴角儿,半天,她捋了捋头发:“这也太缺德了,不成了坐地分赃,瓜分人家家产了么?我心里可过不去。”
白少爷往椅子背儿上一靠:“看见刘熙的例子了吗?这敬酒不吃,你还要吃罚酒啊?不是我说,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你个姑娘家扛得起这样儿的事儿么?别看您岁数不大就掌舵一个买卖,那也不过是时也运也,你还真当你有多大本事是江竹筠能扛过渣滓洞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实听见这个答案,吴祈宁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透骨的心寒。
对!白少爷说得对!法律不离政策。建国以来宪法都修了好几版了。她能指望谁给这个左支右绌的中型企业出头呢?
吴祈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她这回是碰上碴子了。
不是xìng_sāo_rǎo的刘杨;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美国海关;甚至不是喊打喊杀的越南人。
凭她怎么智计百出,这肉……终究还是在砧上了。
这必然是城下之盟,且毫无回旋余地。
沉了一会儿,吴祈宁开了口:“白瑞明,咱们认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