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睡得不沉,外衣也没脱。”苏婉这才缓过神来,一边说着,掀开被子站到地上脱衣服,一边看宋子恒,“几时了?相公的同窗们可走了?”
宋子恒显然已经洗过澡了,带着沐浴后的清爽,伸手替苏婉将脱到一半的外衣接过来,亲自帮她脱了,并笑道:“已经送他们走了,临走前叮嘱我须得向娘子致谢,今日多亏款待,叫他们喝了这顿痛痛快快的酒,那几道下酒菜,尤其是花生米与藕片的味道真真是极好的。”
“这值当什么,他们若喜欢,下次再来时,我提前让小绿多做些,走前叫他们都装点走——今日委实是太突然,便没准备这些。”
宋子恒已经将苏婉脱得只剩里衣,这时节还冷,屋里也寒意阵阵,苏婉忙掀了被子回到床上,宋子恒将灯吹灭了,摸黑坐到床边,一边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说与娘子,才叫你措手不及的,原本我想再过几日,等娘子对这边熟悉了以后,再叫同窗们过来坐一坐,哪知他们如此热情,竟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