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惊呆了,苏婉不由得想象了下她儿子若真像苏老爹,腆着肚子一副土财主的模样,忍不住别开了脸,那画面太美她不忍看,正巧对上宋子恒吓呆的表情,宋子恒被苏婉一脸的惨不忍睹,却是想到岳父说的娘子长相随他,忍不住代入一下,差点就笑出声,咬唇强忍住了,却忍不住悄悄握住了苏婉的手,垫在手心里捏了捏。
苏太太被苏老爹这般大言不惭也惊呆了会儿,回过神后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婉婉要是长得像你,可还嫁的出去!”
“我年轻时若不是一表人才,你又怎会嫁我。”
苏太太老脸一红:“呸,分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当初要是知道你这般不要脸,铁定要悔婚的!”
宋有根不理会亲家夫妻的拌嘴,眼巴巴探过头去看了小家伙好几眼,这才舒展开憨厚的脸,笑道:“这孩子长得好。”
其实苏老爹与宋有根过来,不单单是看小家伙,也有正事要干,头一天在好好歇了一整晚,第二日宋子恒去点卯,他们也起来整装待发要出门了,昨晚上宋子恒听他们说了几句,明白他们的用意,便把大牛留了下来,索性翰林院离他这里也不远,步行不到一刻钟便好。
大牛在京里住了这般久,家里有什么事都是叫他出去跑腿,不是是个京城通,但是该知道也都知道,一早便麻利的带着苏老爹与宋有根出去转了,苏太太在苏婉屋里熟练的给外孙换尿布穿衣裳,苏婉方才只顾着喂奶,现在才有时间吃早饭,也就在屋里吃,一边问苏太太:“爹和大伯这次过来,是不是为了家里头的生意?”
苏太太头也不抬的道:“可不是,你爹如今是掉进钱眼里了。”
苏婉闻言挑眉:“听着娘的意思,竟是不喜这门生意?”
“也不是不喜。”苏太太轻松给外孙弄好,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县里开的铺子就不提了,江州城又开了两家,隔壁两个州也有,然后是省里,开这么多铺子还不知足,如今见着你们在京里,又想把生意做到京里来,你说说,都这把年纪了,赚这么多年做什么?”
苏婉想了想,道:“娘说的也有理,爹年纪确实大了,不好奔波,不过京里的生意我与相公也是赞同的,娘你不知道,越是有钱的地儿,这酒卖得只会越火。只是爹一个人确实顾不过来,咱们不如就在京里找个合伙的,叫他开店,咱们只负责把酒送来,钱财另分——虽赚得少了,却能够省事,我婆家那边就能负责下来,爹只要看看账本,别叫人唬弄了便是,娘觉得如何?”
苏太太却是皱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女婿的意思?”
“娘是觉得这般不妥吗?”
“也不是不妥,就是心里头放不下,你不是不知道咱家的铺子卖得有多火,你念过书,定知道有句话叫树大招风,先前在江州城的时候有人便眼红,故意找了人来店里闹事,连那衙门都打点好了,你爹在江州城周旋了好几日,若不是女婿中状元的消息传回来,知州老爷亲自审问案件,你爹就要背上这冤名了。”
苏婉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先前为何都不说?”
“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反正也没什么事,你爹便不让,就连亲家那头也不知道。”苏太太一脸后怕,“我就瞧着啊,凭女婿的名声,如今又在天子脚下当官,说出去连知州知县都给咱们家面子,在咱们老家开了那些铺子便是了,等闲不会有人来找麻烦,铺子也一直挣钱,咱们只管闷声赚大钱,可若是非要来京里,全是达官贵人的地儿,不是我看轻女婿,每三年出一个状元,京里这个名头委实不够看,若真叫人盯上,咱们委实惹不起。”
苏婉索性把碗放下,抬头看向苏太太:“娘可知让爹把铺子开到京里来,是我写信劝的?”
苏太太愣了一下,随后又道:“你如今可还坚持到京里做生意?”
“昨日爹娘来之前,是不是瞧见相公在院外头?”苏婉话风一转,说起旁的事,苏太太不明所以,仍是点头,“我还道女婿怎的那般客气,竟是一早就在门外候着么,后来才知道你们并未受到书信。”
“那时相公亲自送了贵客出去,那两位一位是安远侯府的少爷,一位是表少爷,自相公来京里便一直交好,良辰出生后更是洗三满月一个不落的过来了。”
苏太太听得一脸震惊,丝毫不逊于小绿当初的夸张:“侯……侯府?!”他们见了知县老爷都要下跪,那些交好的太太听说她女婿中了状元,又在京里当官,俱是一脸的艳羡,京官可不得了,若是外放出来,知县老爷见了也得小心伺候的,自家女婿现在绝对是人上人了,可他还只是从六品京官,像这种有侯爵的,在苏太太眼里已经必须是跪在地上仰望的天之骄子了。
苏太太惊讶的差点没把孩子抱稳:“侯府的少爷……跟女婿这般好?”
苏婉点头,吩咐一旁的小绿:“你去把上次两位公子给良辰的见面礼拿来给我娘瞧一瞧。”
小绿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掀开上面的盖子,苏太太瞧了一眼,又是震惊:“谁这么大手笔,给孩子见面礼送这般贵重的礼物?”
“就是曾公子和于公子,他们可喜欢小少爷,那于公子今日还特意给小少爷求了慧远大师亲自开光的平安符来,听说当今圣人都言慧远大师是当世高僧,他开光的平安符是千金难求。”不用苏婉吩咐,特别推崇安远侯府的小绿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