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好了,再装下去就不像了。”乔北辰从包里摸出一瓶水递给她,吕侠瞟了一眼,很有骨气的哼了一声。
“你放心,这次我是借着出差带你出来玩的,他们不知道,再说,我大哥把精力都放在集团控股上,还不至于请人对付我,况且,我的手机有定位系统,要是真的出事了,警方一查就知道了。”
吕侠撇撇嘴,拧开瓶子喝了一口:“你肯定觉得我想太多了,但我想放宽心都不行,爸妈不在了,就连外公也走了,没有人能让我放心依靠,我只能自己多留心一点,都有点变态的草木皆兵了。”
乔北辰目光一沉没有再说话,吕侠觉得他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他,正好对着那冷硬的下颚:“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吕侠勾勾嘴角,如果说父母离世让她无法骄纵成长,那么两年前咏髓出事就让她明白,这个世界,唯有靠自己才不至于一败涂地,她在德国虽然没有学会什么,但好歹把德国咏髓分校给掌握了,还收集了一些散股。至少现在,她对外公的咏髓,不是一无所知。
“你这样,只能说明我的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原本乔北辰就想让她一直无忧无虑地成长,他的女孩,本该这样,却又想着让她顺心,所以知道她在德国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总归是有些矛盾的。
踩在枯叶上,带起簌簌的声响,步子很稳,黑色的马丁靴,时不时会带起几片黄叶,更像是午后的散步:“乔总,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她错开了话题,其实就是一个回答,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要敏感,她这是不信任,不信任自己,或者说不相信他所谓的守护。
终于登上山,还潮湿,可是他们都不觉得难受。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一路吃过来了。”
乔北辰失笑,其实她这么一路边走边吃还边抱怨,却是挺有意思的,吕侠替他擦干头发,原本深秋就有些凉,现在又是在深山里,还下了一场雨,她总是担心乔北辰会感冒,而他们,都没有准备感冒药。
“不会有事的。”吕侠很少关心他,就是在德国,偶尔他应酬回来,全身酒气,她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抚着。
吕侠觉得鼻子塞塞的,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矫情的,而她最看不气的就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现在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明明错的就是她自己,却要让乔北辰也跟着当心,她不过是仗着乔北辰喜欢自己,喜欢到她可以肆无忌惮。
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事了,只是刚才你说的话,乔峪也曾对我说过,那时我还傻傻的应了”
“不要说了。”
吕侠摇摇头,她要说,既然已经开口,就应该说明白的,乔北辰很好,他知道自己的过去还能对待自己如初,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没办法面对不是乔峪,更不是那段自以为是的恋情,既然一点利益就能让他说放弃就放弃,恰恰印证了当初的我是多么可笑,所谓的年少无知,也就是蠢而已,我甚至怨不得谁,我原本以为乔峪会是那个陪我走过一辈子的人,即使爸妈走了,外公走了,我也不至于孤苦一个人,呵呵,看看,我那时多么天真,甚至觉得小舅对乔峪的针对都是莫名的”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乔北辰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脸颊,眉间,还有嘴角,怀里的人很温顺,淡淡的惆怅,她不是拘泥于过去的人,只是有些事情,太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