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脸上终于轻松了些,只是眼睛哭的有些肿回去冰敷了才好些,晚上冯时带着阿尔去看潘玉珠,她平静的躺在病床一动不动,周边的器械滴滴答答作响显示着生命迹象。
冯时询问医生情况,还是那样的境况,平平淡淡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冯时边给她梳头发边道:“妈,你想要休息就好好休息一阵吧,现在是很好的机会,但是不能太贪,总要醒过来我还想跟您说话呢。”
阿尔坐在一旁,时不时的要给潘玉珠润唇,她看着低声呢喃的冯时,他嗓音醇厚,整个人脸上带着种醉人的深沉,整个人焕然一新,有点像徐晋安,又不像,阿尔说不清,总觉得面前的男人十分可靠。
临行前,两人又帮潘玉珠翻了身。
一路上冯时都没再说话,布满血丝的眼里藏着戾气跟焦灼,阿尔轻轻贴在他胸口道:“我知道你难受,也别太难受。”
冯时淡漠道:“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被人宰割,可现在有股劲儿却没地方用。”
阿尔道:“慢慢来,不着急。”
可冯时能不着急吗?
……
冯时回去的时候老宅的管家仆人正在打扫,见到冯时一边高兴一边又数落霍睿凡道:“这姑爷也是,非得把太太珍藏的画集卖掉不行,还有花房说是浪费地方不让种了,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冯时无奈道:“我不是少爷了叫我名字就好。”
“哪里的话,太太认您您就是,不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吃饭了没,我让他们准备准备。”
冯时道:“不麻烦。”微顿他又问:“我妈出事那天都谁进出了她的房间?”
那仆人想想道:“姑爷这个人心思太重了,太太有死命令,谁也不准进她的书房,现在倒好,太太不清醒,你也被人框进去了,他自己倒是进出从容我说了几次都不见好,而且,我跟你你说,太太晕倒之前跟姑爷见过一面,我但是在外面打扫卫生来着,也没听清里面说什么,后来太太就晕倒了。”
“我妈书房不是有摄像头,录像呢?给我看看。”
仆人点点头,又带着冯时去取带子,一边道:“本来是担心太太突然犯病安的摄像头,没想到出了这个个事儿,哎……不过警察也也看过了,太太跟姑爷说话的时候离的老远,之后太太忽然休克,也听不清说了什么。”
冯时便听解释边放了录像带,他虽然看不到霍睿凡的面容却清楚的看到母亲脸上,从平静到沉默,后来莫名晕倒。他看几遍都察觉不出其中的端倪,这似乎成了个无头悬案,而霍睿凡说只是去交待公务,别的什么都没说。
冯时依旧记得那天董事会上霍睿凡咄咄逼人的态度,以及那份把他从云端上推下来的亲子鉴定,霍睿凡居心不良是肯定,然而他现在却没证据绊倒对方。
徐晋安,钟思忠,现在又是自己的母亲,一个个接连出事,冯时奇怪,这中间到底牵扯了什么样的秘密,这其中肯定有一个人知道,但是那个人藏头夹尾,他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到最后只是自己收渔翁之利。
阿尔端了茶水过来见他一脸愁思道:“怎么了?”
冯时接过水摇摇头,又看向她道:“阿尔,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是说……”冯时脸上带着丝探究,“世界这么大,你为什么会来羊城,而且羊城这么大,我们那时候身份差很多,我很好奇你怎么找到我的。”
阿尔坐下道:“是晋安的照片,后面写的地址就是羊城,还有个九月照相馆,我去那儿找了,别人说变成了你们公司的大楼。”
“是嘛。”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又道:“还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理由原因,我当时选那个地方也是一时兴起,算了。”他双手拍在腿上道:“明天再说,睡觉去吧。”
阿尔拉了他一下道:“等等,我还有一件事跟你说。”
冯时坐定,问道:“什么事。”
“我又见了赵国平赵队长了,跟他聊了聊,他现在还没放弃钟管家的案子,也同我说了怀疑对象。虽然那天天时地利人和,凶手没留下任何证据。但是他重新梳理案子的时候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什么?”
阿尔道:“当初冯青姐说钟管家出事那天下午,她睡了一个明明三个小时却感觉睡了很久很久,他在想当时冯青姐是不是看错时间了。而且整个事件里,受益最大的也就是霍睿凡,怀疑他并非无中生有,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冯时叹了口气道:“是啊,连血液中的dna提取都失败了。”
“那你现在恨我吗?”
冯时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怎么还在问这个问题,比起我自己的利益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妈妈的健康,钟叔的案子。再说,男子汉顶天立地,我怎么可能被这种事情打倒。”
阿尔笑笑:“那你以后不准打架了。”她说完抬头轻轻吻了吻冯时的脸颊。
这次相遇并不如从前那般迫切热烈,她只是枕在他的肩窝里,冯时似乎也没什么睡意,俩人随便聊了几句直到沉沉睡去,梦里一片泥泞,湿濡粘稠,她被紧紧的捆着呼吸苦难,直到从梦里挣扎着醒来,阿尔才发现男人在自己身上喘息,沉重有隐忍,他紧紧的扣着她的手指喊宝贝儿,直到yù_wàng释放出去才彻底压在自己身上。
她没动,只是紧紧抱着他,许久,冯时翻了个身,他也没松手,两人相互依靠,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