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你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我就应该跟来的,我要是跟来,也不用知道桔...”突然收住了口。
“什么?桔?”
“没什么,我给你涂点药吧,这后面的伤这么重。”若星扶着斯甄去了内室,将她后背的衣裳挪了上去,又带着哭腔:“你看你,这么重,你以前磕到碰到身子都会青,现在...呜呜。”
斯甄感受到若星已经哭了起来,忙说:“别,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也没流血啊,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都吐血了,还骗我,他们说那个赵勇一拳过来,你就吐血了,王少爷抱你去看大夫,大夫还说要内脏有些受损了呢?让你一定要好好养着。”若星急匆匆又微大声的打断了斯甄的话。
斯甄也没有回话,享受着药膏的清凉,舒服极了。其实后背不碰到东西就不会痛了,只是动作什么的都要缓慢着来,不然容易扯到。
“哦对了,赵勇现在怎么了。”
...
这边王钰蟾从房间出来之后就去了柴房,柴房外看守的人对着他点头表示问候。屋里的赵勇还没有醒来过,仍然穿着那日蹴鞠的衣裳,双目紧闭。
哼,王钰蟾的黑面金丝靴子踩在了赵勇的胸上,恶狠狠地踩了下去,赵勇依旧没有反应,王钰蟾从腰间掏出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给赵勇吞下。赵勇咳咳几声,悠悠转醒。
他一脸的茫然:“这是哪里?”
“柴房。”王钰蟾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赵勇颤微着站了起来,胸前一阵疼痛,他捂住了胸口,颇为艰难地说话:“王钰蟾,你...你把我关在这里?你什么资格?”
“呵,我什么资格?赵勇,你莫不是忘了前日的事情。”王钰蟾慢悠悠地说。
赵勇垂了眼眸:“我...我不是蹴鞠比赛吗?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呵,你认为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赵勇,你想想看自己吃了什么?”
赵勇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你...你知道。”
王钰蟾的嘴巴往旁扯了一下,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告诉你赵勇...”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在旁的赵勇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只有王钰蟾刚刚说的话。
——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你想报仇,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
“你,是你...是你设计的。”赵勇扑过来抓着王钰蟾的胸前的衣服,“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或许会不得好死,但是现在不得好死的可是你。”王钰蟾不管赵勇的叫骂声,一字一字地说出,也挥开了赵勇抓在他胸前的手,头也不会地迈步出去。
屋里的赵勇还想着王钰蟾的话:
——你以为你吃的是什么?那可是禁药金刚散,况且你还打伤了这么多学子,你就跟你不要脸的姐姐一样,肮脏下贱。
“啊——”赵勇在柴房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外面的看守却丝毫没有动作,置若罔闻。
赵勇之后就被逐出了学校,关在了牢房里,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也幸亏他没有伤到人性命。若是害了人,那就得要斩首示众了,或许对于他来说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比死亡更可怕。
金刚散是本朝严禁使用的药物,少量会使人精神亢奋,力大无穷;过量了则会使人丧失理智,变得疯魔。曾经有人误食此物,从而几乎屠戮了整个村子,六亲不认,类似一个杀人机器,血腥非常。
后来,官府就明令禁止使用此物。若有违者严惩不怠。
也因为此事,此次的书院实为比拼的外出不了了之了,与其计划中的十五天倏地削减了九日,俩书院也就回去了申州。
由于斯甄和其他学子身上带着伤,书院特许可以坐马车回去,其他的学子只能自己怎么走来的怎么走回去,所以斯甄又可以比他们早一日赶到。
书院的马车是临时才包的,要四人一辆。斯甄是无所谓,只要能坐着回去就好,但是王钰蟾不同意,他的马车并不舒适,且赶马会抖动,若是拉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于是,他就自己包了一辆车,马车很大,可以躺着睡的那种,内里还有案几,上面放着几小盘糕点和果脯。车内还铺着毛绒绒的毯子,可以不穿鞋袜,斯甄打着赤脚在车内。
王钰蟾端坐在那里看书,她无趣只能吃吃东西,百无聊赖。
王钰蟾见她如此,就从案几下拿了一本话本子扔给了她看,她猝不及防的接到话本,随即看了起来,看到精彩处还会痴痴发笑,可一大笑背后就扯的疼痛,虽然不及前两日,但也是痛着的。
她轻呼一声,惊到了王钰蟾。
“怎么了?”
她的大眼睛充着薄雾,湿漉漉的,可爱的紧,嘟嘟嘴巴说道:“笑着疼,你给我念念,我趴一会儿。”
面前的斯甄让王钰蟾笑得不行,尤其是他听到她撒娇的语气,整颗心跳着像是鼓槌,一下一下咚咚咚的直响。
他接过话本,念了起来:“刘大少这厢见过了楚小娘子,才知道当时的结拜兄弟楚天原来是个俏红妆,他从没有过这般感觉,他觉得自己都要沸腾了...”
“刘大少真笨,明明早就感觉不对了,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呢?楚小娘子都要嫁给别人了。”
王钰蟾想着斯甄的话,接下去说道:“是啊,刘大少真笨,还好他现在发现了,楚小娘子还没有真的嫁,他还有机会改变这场婚事。”
“嗯?”
看着斯甄悠悠闭上眼睛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