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姜辙手插在裤袋里,很随便地站着在看电梯的维修时间,说:“过时间了,找机会跟保安说一声,让他们找人来维修……如果我让你离宋河奇远些,算不算挑拨离间?”
陈似锦前一刻还在记着老板的嘱托,下一刻蓦地老板随性之至地把话题一转,扯出一段牛马不相及的话来,让职场小白愣了一下,大脑快速处理信息完毕,刚想答话,电梯门就开了。
姜辙也没等她,甫一开门就踏出了电梯,陈似锦忙跟上:“为什么?”
“因为,”姜辙顿了顿,脚步一停,又很快提步过去,“李俊波。”
“什么?”陈似锦愣了一下,才刚接收到的信息快速地沿着神经末梢传了出去,等到了反射弧处,到底还是慢了一拍,却见她停在原地,才刚要开口,蓦地瞥到一个身影,立刻闭了嘴。
这反应倒迅速。
陈似锦咬着下唇,很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开口。
杵在事务所门口的那位杀马特青年,不是李俊波是哪个?
他仍旧染着夸张的头发,高高耸起的鸡头用发蜡妥帖地固定住,穿着一身挂满了金属链条,稍一动作就叮当响的黑夹克。
倘若葬爱家族长老在场,见此情节必然潸然泪下,感动这位无名小辈竟然如此彻头彻尾地跪倒在了杀马特文化的裙摆下。
姜辙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说:“你就不能把这一身给换下吗?”
“才不。”李俊波甩了甩夹克下摆,扑鼻而来的酒气烟味,看来此厮夜生活相当的丰富多彩。
姜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容易忍住顺手拿起一个烟灰缸砸在李俊波头上的冲动,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有事说事,没事记得干净圆润地离开。”
李俊波嚷嚷:“姜辙,你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地对待你的股东。”他回头一眼看到了陈似锦,夸张的眼彩凝了起来,嚷的声音更大了,“这不是那个……”
这下姜辙就懒得和他客气了,直接就近不知道从谁的桌子上拿了一大包抽纸砸了过去。
李俊波李大少爷常年泡夜总会喝大酒,不仅身子骨孱弱,连反应神经都比一般人要来的宽且厚,面对直朝脸部的一击,他也只有硬生生地受下的份了。
李俊波抹了一把泪,声泪俱下的控诉:“姜辙,你这个倒霉孩子,大爷我今天是来给你递一线情报的,你居然这么对待大爷。”
姜辙的眉尖蹙了蹙,歪头看着陈似锦:“你先在外面坐一会儿。”然后极其没有好声气地对李俊波说,“滚进来,关好门!”
李俊波前一刻还在自比窦娥,恨不得剖出一颗红心来自证天地,姜辙的话一往那里搁着,他立刻收了眼泪乐颠颠地跟了进去。
这李大少爷当真是个活宝啊。
陈似锦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地上的抽纸捡起来,放回它原来待着的位置。
“如果是关于姜家的事,”姜辙脱了西装,折成两叠挂在椅背上,“给你三句话陈述。”
“喂,有没有搞错……”李俊波不满地嘟哝了一声。
姜辙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唇边提醒他:“一句。”
李俊波翻了个绝不偷工减料的白眼给姜辙:“你嫂子和你哥在闹离婚,因为你哥包情/妇。”
姜辙一顿,说:“姜轲?”
李俊波说:“对啊,除了他之外你还有什么哥哥吗?”
姜辙被他“哥哥”两个字恶心到了,说:“嗯,他好像也不是。”
李俊波一噎,继而说:“我可听很多人说过,姜大公子很喜欢他的妻子,没想到啊,男人总是这个德行。”
姜辙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很冷淡。
“这可是一个不错的炒作点,你外公底下不是还有一家娱乐公司吗?赶紧抓着这个料对轰啊,保证精彩。”李俊波一想到姜柯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大笑。
姜辙看了他一眼,没忍心打断他的白日做梦,过了许久才回答:“可以,你去和我外公讲。”
李俊波顿了一下,说:“为什么是我?”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回国了。”
姜辙笑了一下,慢腾腾地说。
宋河奇几乎是踩着点到了事务所,他在前台刷脸打卡完,一回头,看到陈似锦坐在别的律师的座位上看辩护词。他顺手递给陈似锦一纸杯的果汁,说:“怎么在外面,二公子呢?”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姜辙的办公室。
“李大哥也在啊。”
他有些古怪地问。
“嗯。”陈似锦接过纸杯,道了谢,喝了口说,“好像是有事情要来拜访老师。”
“哦。”宋河奇盯着办公室几秒,当机立断地对陈似锦说,“似锦,你去我位置上坐着。”
“啊?”虽然不是很明白宋河奇的意思,陈似锦还是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开。
姜辙的办公室被打开,李俊波几乎是被提着衣领扔了出来。姜辙甚至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对陈似锦点点头,说:“进来吧。”
李俊波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眶中都要含出一包货真价实的眼泪了:“姜辙,你个忘恩负义的倒霉孩子!”
姜辙以干净利落的关门声作为回答。
陈似锦亦步亦趋地跟在姜辙后面走了进去:“李少爷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她本是随口一问,想到刚才两人避开她谈话的样子,也深知姜辙是不会回答的。但谁承想,姜辙思索了一会儿后,居然回答说:“嗯,他说姜轲包养情/妇,我可以借此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