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朕说得话很好笑?”叶无惜瞪了她一眼,“这芙蓉女侠能不能拉拢过来?虽然她现在与步非寒搅和在一起,可万一有戏的话也省力很多。”
“这恐怕是不行。”林旭焱与杜行之交换了一个眼神,才说,“这芙蓉女侠正是萧如意的母亲——萧媚人。”
“… …”叶无惜眨了眨眼睛,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居然真的有人叫自己做“小美人”,这倒也是个美人,年轻的时候应当没什么,可到了四五十岁如果还有人这么叫她,她不会害臊的吗?
看着叶无惜一言难尽的表情,林旭焱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下去了,毕竟这萧媚人与先皇的关系他们也略知一二,这人大概是陛下一个不能触碰的逆鳞吧。他一时有些后悔,应当先去找皇后娘娘说一说的,只有皇后娘娘在,陛下才能显得不那么在意吧。
“陛下,臣有罪!”林旭焱突然跪在了地上。
“???”叶无惜一脸懵逼,你做了什么啊你就有罪?“爱卿做了何事?怎么还直接跪下了?”
“臣不该让这等人来烦扰陛下的。”林旭焱认为这是自己的错。
叶无惜稍微一想便明白他的意思了,说:“你快些起来吧,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萧媚人与先皇有一段情也不管朕的事,这上一辈的恩怨情仇自先皇离开的那一日便彻底结束了。至于萧如意死在朕手中的事,看来这萧媚人是不会与朕和解了,那便直接动手吧,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好了。”
“陛下的意思是——?”杜行之看着叶落尘,小心翼翼地问出口,“直接派人杀了萧媚人?”
“… …朕的意思是再与白梦千联系合作的事,反正他们也不敢明着造反不是吗?”叶无惜无奈地说,“杀一个萧媚人有什么用?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是这位第一美人鼓动了白道诸人吗?若非他们不甘心,又岂能被一个女子蛊惑?”
“好像的确如此啊!”杜行之羞愧地说。想不到他与林旭焱在江湖浸 y- in 这么多年,竟然不如陛下一个女子看得通透,难怪陛下能坐上如今这个位子。
“行了,你们下去吧。”叶无惜朝他们挥了挥手,“此事交与你们安排。”
“是!”林旭焱和杜行之难得异口同声一次。
… …
回到逍遥宫,叶无惜将此事与叶落尘说了一遍。
叶落尘给她倒了一杯茶,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对此事已经放下了?”
叶无惜点了点头,说:“这有什么放不下的?如果我一直为他们这些人劳心伤神不正好遂了墨清良的心吗?娘亲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我这样的。如果人死后真的还有鬼混存在,那么只有我放下了,娘亲才能走得安心吧?再说了我现在有师父了啊,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上天是公平的,如果我遇到的师父代价是之前这些苦痛,那么我心甘情愿地接受。”
叶落尘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在叶无惜期待师父又说什么情话来哄哄自己的时候,她却开口说:“既然你都放下了,那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方才左絮派人来了,说她快不行了,想见你一面。”
“见我做什么?我跟她可没什么好说的。”叶无惜听到“左絮”两个字,还是有些不舒服,要说实在的,这左絮才算她的仇人,虽然墨清良是根源,她能让左絮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叶落尘随性往椅子上一坐,说:“这我哪儿知道啊,我问她她也不肯说,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过你要是不想见她的话就不用去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见她一面也未尝不可,毕竟她害了我娘亲性命,还不曾对我娘亲说一句对不起。”叶无惜拉起叶落尘的手,“师父陪我一道过去可好?”
叶落尘抿了抿唇,说:“自然是没问题的。”
… …
冷霜宫中,左絮想着自己最后的筹码,坐立难安等着叶无惜的到来。
叶无惜与叶落尘双双而来,看着她,问:“你找朕,有什么事吗?”
左絮不甘心地看着叶无惜身上的龙袍,这本来应当是她的子觉该穿在身上的,可是而今她连见一见子言和子觉都做不到。
不甘心归不甘心,好不容易把叶无惜请来了,左絮可不会忘了自己的目的:“陛下,我这个罪人马上就要死了,想在临死之前看看唯一的儿子和女儿,求陛下恩典。”
叶无惜听得好笑,说:“朕看起来很善良吗?你求求朕,朕就能让享受天伦之乐?别忘了,朕能留你一条命就很对得起你了。”
“… …”左絮没想到叶无惜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她忙说,“罪妇临死之前还有一句话要告诉陛下,求陛下开恩。”她不敢威胁叶无惜,只能苦苦哀求。
叶无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是左絮还像之前一样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自己完全可以羞辱她一番,可她而今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一步,让她着实有些为难。
叶落尘轻轻扯了扯叶无惜的衣袖,自己开了口:“有什么话你就说,至于清王和云霄公主的事,之后再论。”
“是,罪妇只是想告诉陛下一声,您给皇后娘娘的凤印是假的,至于真正的凤印,想来就在画像上那个人手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左絮与宁青冼斗了多年,临了也同情她一辈子拿在手中的,竟然是一块假的凤印。
叶无惜不知道左絮最终说出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到底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