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余热未退,还有些烫,陈雁杯被她定定看了半晌,笑起来,“我有一个朋友在奉天,打电话跟我讲最近商会举步维艰,好在有金陵的老板襄助,我猜的,原来真是你?放心,我见三少都不知道,于是连徐允丞都没有告诉。”
东北的本地商会和日本商行势成水火,日本人有□□短炮,本地人却也渐渐有了应对。那些金条借着商盟的风走得瞒天过海,金陵的海关最后排查到大臻头上,所幸没有证据。
林积近日面上看不出什么,实则精神紧绷,当下也觉得自己昏了头,“牵连太广,大臻也顶不住。做完这次我就收手,别告诉三少。”
陈雁杯抿着酒,“我告诉三少做什么?陛下难不成还缺个殉葬垫背的?那可真是一串,三少带上颜小姐,颜小姐带上颜厅长,颜厅长带上颜夫人,颜夫人带上颜小少爷……”
这个人胡说八道起来没完没了,林积笑着松开她的手,却听不远处的画舫上传来一阵中年男人的哄笑,显见得是群聚时喝得多了,笑得颇为粗野豪阔。一旁的文弱青年向抱婴儿妻子的耳语几句,话音模模糊糊传到耳中,似乎是在猜测那群人的身份。
林积心里一重,心知这一趟热闹凑得不好,自己和陈雁杯更不该坐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