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浸着药膏,凉凉麻麻,她闻了闻,皱着眉说:“拿纸。”
刘妈正拿起药膏盒子,把盖子拧起来,劝道:“大小姐就涂着吧,怎么了?”
她说:“难闻。”
林积十三岁上跟着她母亲隋南屏进了锋山府,但关倦弓那时刚定下来,三天两头开会议事动刀动枪,隋南屏又是个风花雪月的,昆山腔唱得一步三叹,却连糖盐都分不清,更别提照顾孩子,好在府里还有刘妈。刘妈看着林积长大,最知道大小姐脾气上来的时候怎么对付,于是想了想,“当心留疤。”
林积这才不说了,口中还是苦,她爬起来洗了把脸,刘妈已经走了,她走到外间给自己倒了杯水,往里面搅枫糖。
她现在的卧室就在关霄的卧室旁边,紧邻着关倦弓生前的卧房,是个很大的套间,虽然关霄一向不允许她锁门,但一向也没有别人出入。关霄正窝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翻公函,头也不回地刻薄道:“舍得醒了?我回我自己家吃个饭,还得看你的脸色。”
茶几被收拾得很干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