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话说我今天看我旧文看得停不下来,觉得有毒,哈哈哈
☆、共赏桃花
等等,捕兽坑?
前年七月初七,他们一起掉进捕兽坑里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涌了上来。程寻低头看看自己被擦拭干净的手,白白嫩嫩,思绪一转,不由得想起他撕下中衣的一角浸了冷水以后,给她敷脚时的场景。
她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声,哪有看见手想到脚的。
她出神之际,擦脸已有好一会儿了,眼神迷离,看着呆呆的。
苏凌觉着好笑,轻咳一声:“好了没有?”
“啊?好了。”程寻回过神,连忙应了。
“你稍微整理一下,我再给你打些水来。”苏凌不等她回话,直接去倒了残水,换上新水,“那边有香面儿,你将就用一下。要不,我去外头等你?”
苏凌面上微微含笑,斜倚着门而立。
看她梳洗装扮,他心里痒痒的,热热的,仿佛是一对晨起的夫妇,丈夫在看妻子梳妆。
他两次为她打水,又给她擦拭黑渍,十分自然,自然到程寻自己洗脸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其实是很不合常理的。
他毕竟是个皇子。他对她的照顾,有些过了。
不过,他一直以来都待她极好。
程寻想起旧事,一时心念如潮。她深吸一口气,加快了动作。
果然在她整理发髻的时候,他已经自动要去倒掉残水,收拾残局。
程寻一颗心砰砰直跳,她很清楚,他对她,绝对不止是他所说的朋友这么简单,也不是什么把她当男人。
她心中暖暖的,又有些甜意,忙上前去:“好了,你放着,我自己来吧。”
苏凌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三两步出了门,倒掉了残水。他这才对跟在身后的程寻道:“你把自己收拾好就行了。”
“我收拾好了。”程寻笑意盈盈,凝视着他,“你看。”
苏凌目光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见她身上穿着他挑选的衣裳,神清骨秀,端妍明丽,他胸口一热,点头:“好,那就出发吧。”
此地离安国寺不算很远,两人乘马车,没多久,就到了安国寺门口。
苏凌摸出一块玉牌,给守门的知客僧看了看。对方立时变了脸色,恭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程寻跟在苏凌身后,听他与知客僧交谈。
“宫中的贵人们如今在何处?”苏凌沉声问道。
“贵人们身份尊贵,就住在之前贵人住过的寮房里。”知客僧回答,“一应事物有专人供奉,小僧不能靠近。”
是以,这个知客僧只向他们指了指寮房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施主请。”
苏凌点一点头,与程寻一同前往。
正如苏凌所说的那样,安国寺的桃花开的正好,贵人们所居住的院子外,就有两株桃树吐露芬芳。
轻叩门,不多时,一个戴着僧帽的女子打开了门。
程寻眼尖,看见了她僧帽下如云的黑发。
女子笑道:“咦,是殿下来了,快进来吧。”
程寻微怔之际,已被苏凌执了手,跟着那女子入内。
这寮房是先时那位公主住过的,翻修过,白墙青瓦,古朴壮丽,被院墙围起来,与寺院僧人隔开。
程寻跟着苏凌刚走进去,就听到了伊呀呀呀的吟唱声。
她定睛一看,见两个女子身穿戏装,挥舞着水袖,曼声吟唱。
见到他们,那两位女子莲步轻移,如同一朵云般,向他们飘了过来。
“两位客人,到此作甚?”
嗓音细而柔,却是戏腔。
程寻觉得好玩儿,答道:“赏花。”
“花在寺后桃林,为何至此?”
程寻正欲回答,苏凌接话:“顺道拜访故人。”
左边的女子拿袖子甩了一下,嗤笑一声:“不好玩儿。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而另一个女子则直接拉了程寻的手,声音清脆:“这个就是程家的姑娘吧?小姑娘多大了?名字是哪一个?平时喜欢吃什么?玩儿什么……”
这态度,这模样,和程寻平时遇到的女性长辈并无分别。她扫了苏凌一眼,轻声答道:“我姓程,家中排行第四,十五啦……”
苏凌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微勾,自己则回答之前的问题:“这会儿桃花开的好啊。方姨,其他人呢?”
“其他人,回家的回家,上街的上街,谁还能一直守在这儿不成?”方姨飞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快活快活?”
苏凌笑笑:“说的是,有理。”
“我前不久试着写了个本子,请徐妹妹看了,她说挺好的,就是需要改一点。等改好了,你看能不能找个书局,刊印出来。”从方姨化了浓妆的脸上,隐约能看出笑意来。
苏凌点一点头:“行啊。”
“唉,人家想出诗集的出诗集,想去做女夫子的做女夫子。沈妹妹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还想再过两年,出去走走呢……”方姨眼中满是艳羡,“就我笨,什么都不会,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编个戏本子……也不能白活这一遭。”
被另一位贵人拉着的程寻,闻言忍不住扭头去看方氏,出诗集?做夫子?旅行?写戏……
听起来好像很精彩的样子。
“怎么了?吓着你了?”正拉着程寻的女子笑了一笑。
她虽然画着戏妆,但仍能看出五官端丽,她笑吟吟道:“觉得寻常女人不该做这些?”她拉着程寻往一旁的石桌边走去,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