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夫婿恩爱无双,膝下三子两女,生活美满幸福。
“这可怎么办呀?”端娘轻叹一声,“我方才听人说,曲娘子今日身上不爽利,恐怕没法给你做正宾啊。”
“曲娘子身子不舒服?”程寻有些意外。
端娘点头:“是啊。伯娘现下正发愁呢。”
程寻想了想,低声道:“你在这儿歇一会儿,我去找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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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娘没有说错,雷氏此刻的确挺发愁。一刻钟前,陈家的下人过来告罪,说是自家夫人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并奉上了礼物。
雷氏连声说着不碍事,又关切询问曲娘子身体情况。可心里却甚是着急。正宾不在,那就得另找。
好在今日客人不少,虽不及曲娘子样样俱全,可如今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雷氏一眼瞥见了高杨氏,待要上前同她商量此事,不妨江婶却忽然在她耳边轻声道:“呦呦方才说,找不到正宾的话,你做正宾也行。她说,在她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德高望重。”
历来在及笄礼上做正宾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
雷氏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眼圈不自觉地有些发酸。她轻叹一声,心说,女儿贴心懂事,不想教她为难,可她这做娘的,却想让女儿的及笄礼隆重一点,不想教人笑话。
她低声对江婶道:“告诉呦呦,让她别担心,不会没正宾的。”
正说着,忽然院子里一阵骚动。
雷氏微惊,沉声问:“怎么了?”
“是长公主!是茂阳长公主!”
已有人给了她答案。
雷氏越发惊讶,长公主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正迟疑时,那厢茂阳长公主已经在侍女的簇拥下缓步而至。
厅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行礼。
茂阳长公主环顾四周,含笑道:“大家不用多礼,本宫就是来观礼的。”她目光微转,冲雷氏笑笑:“程夫人,本宫不请而至,你不怪罪吧?”
她原以为是哪位夫子家的千金,却不想是山长程渊的爱女。崇德书院程渊的名头,茂阳长公主自然听过,而且她的驸马阳陵侯苏景云年少时也曾在崇德书院读书,当时的山长是程渊的父亲。
说起来,他们家和程家也算是交情不浅。
雷氏连连摇头,忙道:“公主说笑了。公主大驾光临,是程家的荣幸,哪有怪罪之理?”
她心中纳罕,长公主怎么会知道呦呦及笄?难道是丈夫无意间跟阳陵侯提过?
雷氏无心多想,请长公主上座。
“哪位是令千金?”长公主笑问。她在厅堂中看了一圈,也没看出哪个是程家小姐。
雷氏轻声道:“还不到吉时,她正在厢房等候。长公主稍待,这就让她出来拜见公主。”
长公主摆手:“先不急。”
等会儿自然就能见到了。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怀思看上。
雷氏作为主人陪着长公主,也不好继续去找高杨氏。
“正宾是谁?赞者是谁?”长公主随意问道,“令爱如何称呼?”
她这么一问,雷氏便犯了难:“小女乳名唤作呦呦。原本正宾是陈尚书的夫人曲娘子,可惜她今日身子不适,未能亲至。我想着,不如请杨家娘子……”
“不必麻烦杨家娘子了。”长公主双眉轻扬,“程夫人,你瞧本宫能不能做这个正宾?”
她心说,还真是巧了。
雷氏一惊,意外之极,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
“程夫人不愿意?是嫌弃本宫之前没给人做过正宾么?”
雷氏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长公主轻轻拍了拍雷氏的手:“就这么定了吧。”
她出身皇家,久居高位,声音虽轻,可态度坚决不容反对。
论身份尊贵,此地再没有强过茂阳长公主的。她能来观礼已是天大的面子,她做正宾,更是求都求不来的。
雷氏心里高兴,应承下来。
等到了吉时,正式开礼。
程渊简单向来宾致谢后,赞者洗了手,立于西阶旁。
程寻深吸一口气,冲在场宾客行了一礼,跪坐于席上,任由赞者为她梳发。
她的头发早已梳理的顺滑,赞者只象征性地梳了几下,便放下了梳子。
程寻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看见缓步走到自己跟前的茂阳长公主。
方才在相仿,她听到动静,知道是茂阳长公主来了。惊讶之余,一颗心砰砰直跳。她暗暗猜测,长公主的到来,是不是跟苏凌有关?
长公主是不是知道他们的事情?
听说长公主给她做正宾,她更是莫名心慌。
现在这个角度,她看不清茂阳长公主的脸,只能看到对方的衣裙。她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心底忽的生出一个念头来。
这是他的姑姑啊。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长公主跪坐在程寻身后,声音不高不低。
她给程寻梳头,动作轻柔,帮其簪上发簪。
程寻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僵硬,按照既定的流程走,倒也没出任何差错。
只是当聆训时,听着母亲略带哽咽的话语,望着母亲的面容,程寻心里酸涩,眼泪差点掉下来。
礼成以后,她按照习俗,回了房中。
而她的父母仍在招待客人,尤其是母亲雷氏,忙得不亦乐乎。
长公主轻声道:“程夫人,本宫跟令爱很投缘,能不能让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