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分派,只要背后有高层支持,越级处置并不是罕见的事。
曾经的乔逸航就作为中尉,指挥过战役,这在其他国家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而现在失去红革高层支持的乔家,在政治斗争中已是风雨飘摇,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能将其推向深渊,万劫不复。
归根结底,在铲除了乔逸航这颗后背芒刺,乔家作为少数知情人,在红革已没有多余的利用价值。
当年他父亲为了保全乔家百年基业,不惜牺牲他,却换来如今这样的结果,实在讽刺。
残酷的政治斗争中,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他的父亲终究还是太过天真,以为只要服从上面安排,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能保住乔家,只可惜,他也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陈启明又一次来到医院外面,这两星期来,他每天都会来,即使见不到乔浩宇,也会小心地守在附近,可能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期待能和自己父亲再见上一面。
他想当面质问自己的父亲,在过去的四年中,他的内心深处,可曾有过一丝后悔!
也或许,他只是想这样远远地看一眼。
往事种种浮现眼前,在他分神之际,身后杀机临身。
来人出手很快,没等他做出反应,已将他双手缚于身后,冷冷道:“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陈启明无辜道:“我只是路过的。”
那人不欲多说,轻轻一提,陈启明身子不得不跟着他抬起,被缚在身后的手酸痛难当。
陈启明知道剑只好乖乖就范,被人像押犯人般,押进了医院里。好在对方担心他们目标太惹眼,特意在他手上盖了件衣服,这样也算是适当的处置。
两人一同穿过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隐蔽的电梯前,这里除了持枪的守卫再没有其他人。
陈启明后背被人猛力一推,身后人冷冷道:“上去。”
电梯门应声打开,他脚刚迈出一步,对方又说:“不要想耍花样。”
陈启明哭笑不得地抬起被缚住的双手,问:“都这样了,还能耍什么花样?”
那人冷哼一声,将他踹进电梯,两人沉默地站在电梯两侧,身后跟着三名持枪守卫,要不是双手被缚住,还真别说,这场面有够风光。
电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最顶层,当电梯门打开一瞬,他瞬间后悔了。
这部电梯直通病房,放眼四周只有死寂般的白色,病房里的人来回走动,护士们正在各自做着手头上的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病房里除了机器传来的滴滴声,其余的人就像是会活动的死物。
想到这里,陈启明的头皮一阵发麻。
病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对方像要起来,不住咳嗽,护士们将他的病床抬高。
那人端坐起身,目光扫向房内众人,落在了陈启明身上。
“你……”床上那人朝陈启明指了指,虚弱道:“过来。”
陈启明不愿面对这人,只想快点离开,他现在已经在分析周围的地势,准备来个趁其不备。
没想到对方先说:“不要想着逃走,这医院里里外外都是军部的守卫。”
陈启明冷着脸,沉默地走到男人病床前,双眼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始终不肯把目光投向男人。
那人却不生气,转头对病房的其他人说:“我想和他单独说话。”
抓住陈启明的人率先站出来表示反对:“乔上将,这人身份不明,这样恐怕不妥。”
床上那人虽是病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