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担,你们为什么不去以工代赈?因为你们懒惰,想要不劳而获你们为什么来抢劫钱家,抢劫林家?因为你们贪婪,无义!”
“苏州收留了你们,苏州的百姓容忍了你们,甚至拿出口中的粮食帮助你们,可你们回报了我们什么?”林清婉激动的问道:“难道真要我们大梁在边界陈兵,拒绝所有南汉百姓入内你们才满意吗?”
“你们当真以为鼓动你们来此的人是为你们好吗?”林清婉冷笑,“别说你们冲不进林家别院,便是冲进来杀了我,抢了东西,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我是大梁郡主,我侄女是大梁县主,我们两个死在你们手里,朝廷便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会千里辑凶!何况东北军的前身是林家军,你们当真以为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死了我们两个,称了辽人,南汉和部分大梁奸臣的心,你们却要拿性命来尝。到时候朝廷便为了给我林家一个交代,也一定会拒绝南汉流民再进入大梁。”
“你们一定还有亲友在南汉吧?”林清婉讥笑道:“试想一想吧,当他们赶到大梁边界,想要躲过来时却发现边界封锁了,只能被南汉的官府抓壮丁,或是被集中射杀这一切都怪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流民们脸色变得惨白,忍不住看向身边的人,犹豫着往后退了两步。
“不要听他胡说”
易寒想也不想抽箭搭弓,还未等那人说完一句话箭便飞射而出,“哧”的一声射入他的脖子,对方眼睛大瞪,直直地倒下。
他附近的流民吓得尖叫一声,纷纷躲开,几乎是在易寒出手的那一刻,其他护卫也立即搭弓,瞄向他们早盯着的人。
七八个人瞬间倒下,流民们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纷纷四散开来,有些人被脚下一绊或人一推倒地,四周的人却没有停下,依然慌张的从他们身上踩过,惨叫声顿起。
林清婉趁机道:“鼓动你们来此的人已被射杀,现在你们还要执迷不悟吗?”
有些人听了已经悄悄溜走,但更多的人在见院墙上没有再射箭后便又聚拢起来,徘徊着不肯散去。
他们刚才光听着喊声,并没有看见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武器?
刚才出箭的人也就十个左右,看着并不多。
看着这留下的这三四百人,林清婉脸色冷凝,手一挥,易寒便带着弓箭手们咻咻的出箭,这些人站得紧密,又没有躲避弓箭的经验,前排的人很快被射下,流民们惊叫起来。
有人便发狠的叫道:“冲上去,我们把院门冲开!”
流民们立时便哇哇叫着举着棍棒冲上来,站在林清婉身侧的林玉滨下意识的握紧了小姑的手。
林清婉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冷眼看着下面。
不断有人倒在箭下,但他们一窝蜂的冲来,很快便突破了箭阵,眼见着离院墙只有二三十米远时,脚下一个踏空,前面的人“扑通”几声踩破做伪装的秸秆,一把摔入陷阱中,被里面密密麻麻竖起的尖竹片刺透身体。
有些人掉下去时下意识的伸手趴住洞口,但很快后面摔倒下来的人便把他压下去,这次他们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死了。
一排的陷阱里填满了人,流民们看到此地狱般的景象,有些许胆小之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但更多的人是一咬牙,发狠的冲向院门……
人才到院墙下面,早抱了石头候在墙上的长工们立即把石头扔下去,方大同看到有犹豫的人,立即大吼道:“愣着干什么,让人冲进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庄子里的老人女人孩子一个也别想活着!”
此话一出,长工们立即发狠的把石头抱起,瞄准流民便砸下,石头落在头上,身上,惨叫声叠起。
林清婉站在墙头,冷眼看着殷红的血飙出,落得满地满墙都是,手指紧紧地握住林玉滨的。
林玉滨小脸惨白,一言不发的跟着小姑一起看着下面。
有流民开始撞击院门,石头如雨般落下,砸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大家都杀红了眼,后面的流民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去推门,墙上堆积的石头砸完了,长工们将石灰包一划丢下,然后拿起身边的刀剑,顺着梯子便下了院墙。
方大同已经单手提刀走到了前面,对站在他面前的众人道:“在战场上,敌人狠,你们得比他们更狠才能活下来。你们身后站着你们的家人,此战一过,不论战死还是战伤,姑奶奶都给你们负责!儿郎们,冲吧!”
方大同大吼道:“开门”
守在门口的四个长工立即拆掉门栓,大门瞬间被流民们推开,他们举着棍棒哇哇大叫着冲上来,方大同大吼一声,单手提刀冲上去,阎虎跟在他左边,其他人吼叫着冲上去。
这次庄户中只要不是伤了脚的,只要还能拿得动刀剑的都冲在了最前面,有他们的血气带着,长工们也迸射出一股狠意,提着大刀迎上去。
而易寒则留了几个护卫保护林清婉与林玉滨,带了其他人从院墙上一跃而下,直接从外杀进去。
藏在民居中的长工听到呼啸声,也很快也围了上来,由护卫们带领着往里冲。
等流民们意识到不对,想要退出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林清婉低头看着下面的血色,右手握紧又松开,最后还是闭起眼睛下令道:“一个不留!”
蒋南低声应了一声,将命令传下去。
林玉滨小脸惨白,惊讶的看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