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嗤了声:“拿来吧。”

方化简扔给他。

回到方家村已是晚上,两人各自回了家。

方城仕洗掉一身酒气,躺在床上,呼了口气,忙活五六日,总算定下来了。

旁边抱着薄毯的祚烨见他似乎很累,就说:“仕哥,我给你揉揉肩吧。”

方城仕伸过手拍了拍他:“不用,睡吧。”

祚烨却执意要给他按摩。

方城仕无奈,只好坐了起来。

身后的祚烨把他的头发拨到前面,一下一下,力道巧妙地揉按着。

别说,还挺舒服。

方城仕知道按摩这玩意没有半小时根本顶不上事,他心疼孩子的手,只按了半刻钟就让孩子停下了。

祚烨说:“我没事,让我再按会。”

方城仕说:“你这孩子,怎么上赶着要服侍人?”

祚烨说:“仕哥又不是别人。”

方城仕说:“别总把我例外,快点睡。”

祚烨心里想:“你就是不一样的。”

他拗不过方城仕,重新躺了回去。

隔日,方城仕找方世宝选了个日子,定下来开张,是在三天后。

方世宝见他过来,就把方如珍遇上的事跟他说了。

方城仕说:“你先让珍哥调下价钱卖一段时间,过些时日我再帮他找。”

方世宝知道他现在要忙活面馆的事,也不能让他分心,就答应下来了。

他把话告诉方如珍,方如珍如吃定海神针,整个人安定下来。

但价钱最忌大调,别人卖一文五铢,方如珍也这样卖,后来几日他还背着草把子去了临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孩子太小有点不好谈恋爱啊!

呸,我想啥呢,这是养成啊,哈哈哈

捉个虫,谢谢泡泡的提醒。

☆、14

当天晚上,方城仕抱着一张大纸进了屋,向祚烨求墨。

祚烨懵懵懂懂地被方城仕推到凳子上坐下,一听方城仕的要求,整个人腾地站起来,都不带考虑。

方城仕按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就写几个菜名,别紧张。”

祚烨显然是被这“重任”吓到了,僵硬着说:“你也能写。”

方城仕倒也不隐瞒:“字丑,写了客人也看不懂。”

他说真的,他的毛笔字就定个形,说风骨什么的简直扯淡,而且裕明朝的字跟汉字多少有些出入。

祚烨扭扭捏捏地说:“我写的也不好。”

方城仕唔了声:“我不觉得,你别这么没信心,就帮我写吧,说不定你日后中了状元,我这菜单还有人争着买呢。”

祚烨说:“那你也不能卖。”

方城仕一口应了下来:“打死都不卖,帮我写,嗯?”

祚烨被他嗯得飘飘然,什么推辞都忘在脑后,当即坐下,挺直腰板,拿起了笔。

方城仕报一个名字,祚烨写一个。

小半个时辰后,独属于方城仕一人的菜单就写出来了。

整张白纸长八十,宽五十,祚烨的字体端正,写几十个菜名不是问题。

祚烨搁下笔,手掌搓着腰侧两边的衣服,像个交了作业等家长检查的孩子。

方城仕来来回回扫了眼,然后对着白纸一吹,满意道:“小师傅可要工钱?”

祚烨忙摇头:“我不要,这是给仕哥的,你以后一定不能卖掉。”

“行,就算烂了我也把它藏起来。”

祚烨这才满意了。

在等开张的日子里,方城仕和方化简把附近山上的青梅山楂统统扫了个遍。

院子里晾不下了,他就在村里的晒谷场晒。

这次要做什么,却是连方化简都一问三不知。

这批的梅干必须要赶在雨季来临前晒制好,不然就全数浪费了。

开张在即,方城仕也不能再让方年华帮忙,就让她的孩子方如玉和方玉霞在家守着。

私底下,方城仕给了他们两人各两文钱,吩咐他们一定要看好,还不准他们把收钱了的事告诉方世宝。

两小孩欣然同意。

而方化简也让方老爹夫妇帮方城仕多多留意。

而开张的前一日下午,方城仕又特地去了一趟镇上,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辆牛车。

这回他的富可是藏也藏不住了。

方家村的风一下子变了味。

但方城仕并未在意,买车是势在必行,若非考虑到方家村人那比针大点的心眼,他牵回来的就是马车了。

家里添了一辆车,两小孩也特别高兴。

方城祖在棚下蹦蹦跳跳地说:“哥,以后我们上学堂是不是就不用走路了?”

祚烨在一旁用草和菜叶子喂牛,听见这话,对方城祖说:“多走走路对身体好。”

“我才不要,每天走半个时辰到学堂,我都快累死啦,哪还有心思上课。”

方城仕说:“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懒了?”

方城祖反驳道:“我哪里懒了?我每日都帮小烨哥做家务,还给辣椒浇水,都不知道多勤快。”

方城仕叉着腰说:“可把你能耐的。”

方城祖也学着方城仕叉着腰,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说:“想不到我也是有车的人了。”

方城仕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孩子活泼些是好事,可方城祖是活泼过头,往机灵古怪这条道上走了。

方城仕对方城祖说:“明日铺头开张,晚上你和小烨下课后,来南区找我...”

祚烨握着s-hi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兄弟打闹。

也就这时候,他的仕哥才不像平日里那般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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