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看着旁边的同学,看他们都是笑容满面的,皱着眉头想为什么他们离开家都不伤心。我开始努力着想像他们一样,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想着怎么办才会不红了眼眶,怎么办才能不湿了睫毛,怎么办才能不让别人发现我在哭泣,在悲伤,你想变成一束阳光,微笑着盛开着在在别人的眼里。
独白:
我叫李则卿,刚考上了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父母当然很开心,就像全天下的父母一样。
家里冷战偏多,局部热战也有。我扮演的是中间者,使出的是鬼谷子的纵横捭阖之术,不过一般都是炮灰,皇帝不开金口,臣子说死都没用。(如果你看过《双面胶》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但即使过着后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我依然讨厌开学。(这是个坏习惯)重新认识同学,重新换掉交际圈,是件麻烦事。
想起《蓝色生死恋》中,男主问女主的一句话“我下辈子想做棵树。因为树一直会在一个地方。”
当然啦,现在一些树被移到另一个地方种植的现象很多,每次看到都会感慨道,唉,可怜,好端端的一棵树,要被人“断手断脚”地移来移去,死不掉害得“打针喝药”,真是特殊的高级待遇。
此外,一大堆假期作业也是开学的一大经典所在。尤其一些中学开学都喜欢来个摸底考,对大多数学生来讲,这走的都是寻常路。
我就这样进入了高中生活。
正文
李则卿拖着沉重的箱子,顶着炙热的太阳,在烤焦的路面上缓缓移动着。因为怕伤心,没让父母跟着来。
学校还不错,但是难过让它忽视了一切,低着头,不想让人发现,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众人的目光。
终于爬到了三楼寝室,用手背擦了擦脸,咧了咧嘴角,准备迎接陌生而熟悉的室友。
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看到床上已支起的帐篷,估摸着室友已经来了,这时应该出去了。
李则卿的勉强的微笑瞬间无影无踪,安静让她感到孤独和些许惊慌,想着孤身一人在外,突然被触动了某根神经,她小声哭泣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离家,缺乏安全感的她心里感到极度的不适,但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将东西整理好后,走出寝室楼,进入教学楼。
沿着教室走廊一路走过,她看见每个教室里面都有老师在说着什么,当她走过时,老师连同同学都对她投来奇怪的目光,她偏过头,向前走去,刻意避开这些目光。
她太头看了看门上的班级号,在一间门上有着高一(3)班牌子的教室门口停下,站在门口不敢自动“越雷池半步”,垂在两旁的双手紧张得不知往哪放。
这一站,同学都齐刷刷地望向门口,站在里面的一个有一米八的瘦长男子边说边转过脸来,李则卿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只觉得这些目光比烈日还要可怕,烤得她整个人都火辣辣的,浑身冒汗。
高个子男子投来“灭绝师太”般的口气,又向唐僧念经般说了一大堆。而此时的李则卿窘迫不堪,看着里面一大群黑压压的陌生面孔,有些怯场,目光不敢正视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只是低着头,直视地面。
老师继续道:“你知道几点报道吗?”
李则卿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下次别迟到了,下去找个座位先坐吧。”所有老师惯有的一套话。
她默默走了进去,他则继续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在那边扯七扯八。
李则卿搜罗着座位,目光不敢挨到人的脸上,她一直认为自己不看别人,就不会被发现心事,殊不知这只是掩耳盗铃之举。
既不敢光明正大地扫视人群,又不敢谨小慎微地观察,这无疑就像西瓜里面找芝麻,别人一眼就能做到的事情,李则卿则要走遍整个教室的过道,低着头一个一个地找。
她心里也嘀咕着:连个座位都要找这么久,人家不会以为她是个智障吧,但是能考上这里,智商应该不差,可能生活上是个低能儿。
走了一圈,她最终找到教室后面最后一排还有两个座位。其中一个座位上有一个高高的男生坐着,旁边还有个座位没有人。
李则卿庆幸还好有座位,不然站着那得多尴尬,于是她走过去准备坐下,旁边的男生开口道:”这里有人了。”
对于李则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迟到出丑,还被人拒绝。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瞄旁边,那里还有一个位置,坐了一个胖胖的男生,她走了过去,也不敢开口,犹犹豫豫地坐下,心里却泛着嘀咕,不会也有人吧,直到坐实后,也没见那人说什么,心里大呼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同学递过来一张纸,指了指纸上某处,说要签名。李则卿也不知是什么,看大家都签了,也快速写了个名字在上面。
班主任依旧喋喋不休地讲着,她双眼空洞地望着窗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