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指着大笑着的姜展举和姜展昆说道,“有什么好笑的。本宫就不信,你们不霸着你们的媳妇单睡。”
长公主的话逗得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姜展昆拍着马屁,又为姜展唯解着围,笑道,“祖母说的对,谁不霸着自己的媳妇单睡,谁就是傻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片刻清明的老驸马一下就怒了,大吼道,“臭小子,你是在骂我是傻子,不知道霸着媳妇单睡?我打死你这个不孝混帐东西。”
说着,就冲了上去,照着姜展昆的脑袋使劲甩着巴掌。
姜展昆这是第一次挨老爷子的打,还不敢躲。
这个变故让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笑声嘎然而止。
老驸马岁数大了以后就没再打过人。早年经常打少年时的二老爷,后来经常打少年时的姜展唯。
三老爷赶紧过来扶着老驸马劝道,“爹快莫生气,展昆不敢骂您老人家的,仔细您的手痛。”又瞪着眼睛骂姜展昆道,“说话不过过脑子,还不给你祖父陪罪?”
姜展昆已经被老驸马打蒙了,听了父亲的话,起身跪下给老驸马磕了三个头。说道,“祖父,对不起,是孙子言语无状,以后再不敢乱说话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相公给你挣的
长公主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开孙子的玩笑,老驸马却偏偏把祸水引到了自己头上。
她怔了一会儿,才哈哈笑道,“打得好。你就快去衙门了,若还这样说话不过脑子,敞着大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是要吃大亏的。人家可不会像你祖父,不高兴了,明面骂你打你,人家是不动声色,暗地里整你。”
姜侯爷和姜展举非常聪明地把话题转到了人际关系上,姜展昆也表示会记住长辈的教诲,好好当官,好好做人。
姜展昆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老驸马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倒是意外地缓解了姜展唯和陆漫的窘迫。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便到了晌午。
饭后,长公主又拉着姜展唯的手说道,“好孩子,你祖父有病,别生他的气。你也看到了,他宠你闺女宠得紧吧?哎哟,每天一大早就去看她,连早饭都不在这里吃。只要一天没看到,心里就不自在。”
姜展唯说道,“祖母放心,孙儿懂的。”
长公主又让姜展唯跟妻儿弟妹好好聚聚,下晌就不必去鹤鸣堂了。
路上,二老爷还想让姜展唯下晌去晚轩,被二夫人劝住了。她低声说道,“婆婆都没让他们去鹤鸣堂,就是知道他们想单独相处,我们又何必讨嫌呢。”
回了东辉院,姜悦已经在姜展唯的怀里睡着了。
为了让姜悦彻底习惯自己在东厢住,陆漫还是狠心地让李妈妈轻轻把她抱去了东厢午歇。
姜玖生怕哥哥再把她赶回自己的小院,扯着他的衣裳说,“哥哥,玖儿不困。”
好久没有自称“玖儿”了,一见哥哥又撒上了娇。
姜展唯笑笑,一手牵着妹妹,一手牵着陆漫,又向姜展魁侧侧头,说道,“走,咱们几人好好聊聊。”又对陆漫说道,“晚上不去鹤鸣堂,就请岳母小舅来东辉院吃个饭。”
陆漫也有这个想法,母亲和弟弟早就想见姜展唯了。便笑道,“好,我让人去请我娘和承儿,再去厨房看看。”说着,便去了后院。
她想让他们兄妹三人说说贴己话。
她在后罩房呆了三刻钟才回上房,却看到姜展魁小兄妹已经不在了。厅屋里堆放了五个箱子,三大两小,大箱子有四、五尺长,小箱子也有二尺长。上面还放了一个小锦盒,姜展唯则坐在窗下看着书。
见陆漫回来了,姜展唯指着箱子笑道,“这些是我给你带的礼物,给长辈和弟妹的礼物已经送去他们屋里了。你看看,喜欢吗?”
姜展唯过来把陆漫牵到箱子前,低头把箱子一个个打开,说道,“娶你的时候委屈你了,聘礼肯定不会好。虽然我没看过,但想也想得出来。这些大多是我的斩获,也有我在边关买的。”
陆漫看看摆满了厅屋的箱子,说道,“我现在有钱了。”
姜展唯道,“你的是你的,这是你相公给你挣的。”又道,“这次我们直捣鞑子的中军营,活捉完颜图。除了完颜图帽子上的猫儿眼和他贴身的弯刀、手上的玉髓扳指我没敢要,献给了谢大帅,他大一半的东西都被我斩获了。”
陆漫有些发蒙,这算不算贪没?忙问道,“你这样行吗?”
姜展唯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不行!当兵的打仗,财物除了军响,就是这些斩获。放心,这是惯例。”
三个大箱子里装的都是动物皮毛,有紫貂皮、雪貂皮、银狐皮、红狐皮,猞猁皮,貉子皮,还有一张虎皮,把几个箱子装得满满的。
一个小箱子里装的是冬虫夏草、人参、灵芝、鹿茸、鹿鞭等药材。另一个小箱子里装的是赤金及各色宝石摆件,还夹杂着许多嵌宝首饰,鸡血石的居多。
姜展唯又把雕花锦盒拿起来,打开,放在陆漫手上说道,“这是罗刹国那边产的金刚石,我们大楚很少。你看看,喜不喜欢?”
看到锦盒里的金刚石,陆漫的眼睛都瞪圆了。天哪,这明明是钻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