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不问还好,她这一问,慕容光得意的看着霍横扬,嘲讽道:“果然,不幸被我言中了?那日这丫头在荆州拿出那片面纱,我就猜得差不多了。横扬,好好跟师叔说说,你得罪哪个师妹了?哎,水火素来不容,你们两门,总少不得争斗呀。要不要你师叔从中调和一下?”
霍横扬愤然挥袖道:“呸,就你也配?我虽对付不得水门的丫头片子们,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你再乱说,惹得老子生气,老子一掌烧了你这烂木头!”说罢迈出几步,又猛然回首道:“妹子,这老木头不是什么好货色。妹子还是赶紧走吧。”说着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喝道:“酒保,上酒上酒!”
云晨潇听得他们说话,心中想道:“水门、火门、木门?难道……难道他们就是薛女侠的传人吗?那……”
不及细想,只觉周遭一阵爽风拂面,暗香浮动,卷的云晨潇衣袂轻扬。伴着这阵清风,便听得一个女声道:“霍师兄,大英雄,为了避难,却到了宁王这里吗?”
那声音娇而不媚,清灵灵的甚是悦耳。云晨潇一听,登时杂念全绝,只有一个心思道:“是她?她来了?”想到这里,却没来由的阵阵紧张,手心渗出细汗来。
第9章 水天共一色
白光闪动,星星点点,犹如冰雪初降。清风微鼓,热气分流,似在熊熊火焰中横劈出一道冰峰,夹着些许水汽,分不清哪是天,那是地,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向人逼来。
霍横扬倏然起身,一个起落已是立在众人最前面,双手平摊,左右交叉,运指如飞,快如疾风。云晨潇只觉眼前千手千影摇动,顷刻间白光尽收入霍横扬双掌,他双掌一上一下,前后来回运作,放佛抱着一个洁白无瑕的大雪团一般,说是雪团,又比雪团晶莹许多,倒是一个通体半透明的水晶珠子。又过一会儿,霍横扬浑身一抖,双掌运气,陡然送出,那水晶雪团登时化作一道晶亮的长光,破空而出,似一把绚丽灿烂的利剑,折s,he着s,he入酒楼里的七色阳光,朝客栈门口凌厉的s,he出,这冰剑刚出门口,顷刻间便在火辣辣的太阳下熔化成一滩清水。
“好,师兄的火力竟能化解这残冰飘雪。”那悦耳的声音再次飞出。云晨潇听得心神激荡,跂足翘首望去,却始终不见人影,端的是心急如焚。
霍横头微皱,说道:“水师妹,且不说这里是宁王地盘,你这残冰飘雪何等威力,在这等人丁密集之处施展,就不怕误伤人吗?你我两门恩怨,又何必牵连无辜?”
“哼,师兄倒是会充好人!”此声刚落,但见门口烟雾缭绕,异香叠叠,犹如仙境,就在这青岚薄雾中,有一片浮云,飘飘然入客栈中。云晨潇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当下用力在自己手背上猛地掐了一下,疼痛钻心,方知不是错觉,当下睁大了眼睛瞧去。敢情这不是一团云,而是无数白色丝锦绸缎,罩得其中的人,虽看不大清楚白绸之内的人,却听得她的声音道:“水门神通,岂止一技?霍师兄,师妹还想请教呢!”她说话间,白绸已是飘然送出,直击霍横扬门面。那白绸虽然柔软,但丝丝相扣,环环相接,白绸内的女子将体内真气灌入白绸千丝万缕之内,犹如一道钢丝大网,虽然不似刀剑锋利,却当真有切冰斩玉之能。疏而不漏,涵盖八方,无所不包,眼看那白绸越来越密,光圈在霍横扬身侧收缩,就要将他围在白绸之中。
霍横扬识得厉害,双脚蹬地,浮身越到客栈二楼,腰间用力一摔,背后那宝刀通人性一样,应力而出,他右手轻举,接住宝刀,挡在身前,小臂发力,那刀身笼罩上一层火红色,火光闪耀,逼得白绸圈子扩大,他口中冷笑道:“师妹,水门水袖功当真出神入化了!”
那女子娇喝道:“识得厉害便好,交出东西!”
霍横扬干笑一声道:“厉害又怎样?莫以为我火门就怕了你了。师妹,你本领还未到家,只知五行相生相克,难道就不知五行更有相乘相悔之理?”
那女子轻蔑的一笑,道:“少废话!看你能逃过我这天网?”当下运起神功,那白绸随力舞动,纵横交错,弯出优美的弧线,来如流水潺潺,去如寒风骤起,霎时间如青云蔽日,白虹掠天,白光久久不觉,似要永远停在半空中。
众人只觉屋内猛然一暗,冷气袭人。云晨潇极目望去,只见两人腾云驾雾一般,一红一白,相织相交,再迎着日光缤纷斑斓,真有彩带横卧枕碧波之美感。而那白绸尤为神奇,日光落在绸上,竟不往下直s,he,而是直接反s,he出去,犹如一面镜子,s,he出万丈光芒。
再看霍横扬,宝刀在手,虎目一瞪,叱咤横披,似猛虎下山,雄浑磅礴。这一刀劈出,隐隐间便如旭日东升,火光咋现,霹雳作响。屋内是又热又亮,映得众人脸上红光焕发。那女子见对方来势汹涌,初时以攻为守,想要用白绸缠住宝刀,化他的火力,不料霍横扬刀法着实了得,内力强劲,前后相辅,滔滔不绝。那女子修为尚浅,只得收回白绸,身子一旋,避其锋芒,防着周身,再伺机进攻。
云晨潇看得眼花缭乱,又觉周身忽冷忽热,她虽不懂武艺,但也知他二人一冷一热的对决,冷的时候便是那女子占了上风,热的时候就是霍横扬火力更胜一筹。就这么冷热交替,谁也不多一会儿,谁也不少一会儿。云晨潇看得心头时紧时松,七上八下的,却然听得身边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