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衍之被磨得没脾气了。
他好像每一次都碰上这种问题。
陆衍之咳嗽一声，尴尬地沉默三秒，才又看向梁凉。
他今天本身是想问问梁凉和照片里那个男生是怎么回事，可一对上小家伙的脸就在她面上发现一团黑气，比第一次见她还浓。
不对劲啊这。
半个月前他见她的时候头上的黑气明显淡了许多啊，怎么现在一下子又浓回去了。
陆衍之的眉毛愈来愈紧，梁凉被他盯的也有点害怕，小小声地喊他：“那个，大师？”
“你做坏事了？”
“啊？”
“最近做什么了？”
梁凉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否定了陆衍之：“就学习呀。”
看来，学习也是一种罪过。
陆衍之皱眉，显然不信：“你好好想想。”
梁凉开始闭目沉思。
她昨天没做坏事，前天也没做坏事，要说自己最近做的最坏的事情就是除夕夜那天说脏话了，还有…她唯一一次开车了。
梁凉心态没了，她三百年都没有开过一次车，好不容易决定自己也写点更深入更厉害的黄色废料，竟然就遭报应了？？
小家伙难以启齿，压着声音：“我我我…开车了。”
陆衍之瞪大眼睛：“把人撞了？”
“不是…”
她咬了咬嘴唇，欲哭无泪。
她这种车不是那种车，小家伙磕磕巴巴，脸比刚刚更红了：“是…那种，我写东西就写了一个，嗯，那种。”
做.爱.做的事情。
她到底是个什么国家级黄色废料写手，太厉害了吧！
梁凉小脸绯红的一边进行着自我批评一边心里悄悄骄傲。
陆衍之看了她片刻，小家伙的脸红得不像样子，小脑袋低低哒哒地垂了下去企图掩盖住，两只小手还在身前转来转去，跟个做错事的幼儿园小宝贝一样。
这他妈…他脑子里都有黄色废料了。
陆衍之压抑住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玩意，引导她：“你再好好想想。”
梁凉也是绝望了，女孩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我是真没有了。”
这不能够啊，虽然说有一种人的体质就容易吸收黑气导致从娘胎里就是个病体，但梁凉明显看着不是这种体质啊，相反，陆衍之都不认为梁凉身上该有黑气。
“可能是我看错了。”陆衍之暂且收回怀疑的目光，既然他也没找明白这黑气的根源，再说下去也无妨，反而让梁凉感到害怕。
又冷静一会儿，陆衍之干脆换了话题：“昨天很开心？”
梁凉一愣，下意识点了下头，她超开心的，除了手机摔了那件事。
陆衍之眯了眯眼：“开心到忘了理我？”
不知道为什么，梁凉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小家伙赶紧否认：“没…没没有。”
“我看你当时挺开心。”尤其是还发了三个真的真的真的。
“不不不不是。”梁凉立刻放下了其实真的很愉快的事实，解释：“是因为我手机又坏了，这次坏的有点重，开不了机了，然后才…”
陆衍之脾气一下就缓下来了，那股黑气果然还在影响着梁凉。
他缓下语气，问她：“那我陪你去修一下？还是你想买一个？”
一听修手机，梁凉的眼睛唰一下亮了起来，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完好无损的手机，眉眼弯弯：“不用了，我们班班长带我去修好了，好便宜的，才四百三。”
货真价实的便宜！省钱！班长真伟大！
“…..”
陆衍没吭声，脸倏地就沉了下去，老大不乐意地看了眼小家伙手里捧着的手机，抬头看她。
少女的鹿眼漆黑又清亮，像是把夜空中星星全都藏了进去，睫毛眨了眨，送来的都是满怀的高兴。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了，人家这不是挺开心，他不开心个什么劲，但这手机也太碍眼了吧，陆衍之强忍着烦躁，很不敷衍地“哦”了一声。
两个人的气氛瞬间冰了下来，陆衍之不说话，梁凉虽然没有热场经验也知道陆衍之不开心了。
梁凉睫毛眨了眨，努力地想找个话题让陆衍之重新高兴起来。
小家伙连忙打开微信的定位，往里一输入，发送了过去：“大师，这个您问我要的聋哑学校定位，您…您有空就可以去开心开心了。”
“哦。”
梁凉尽心尽责地给聋哑学校说好话：“孩子们都特别可爱，特别讨人喜欢，还有…”
她还没说完，陆衍之就没头没脑就来了句：“那你还想去吗？”
梁凉肯定道：“想呀。”
她还是真的挺喜欢聋哑学校的氛围的，而且对这个地方印象极其好，简直太棒了！
陆衍之突然勾了勾唇，继续问她：“那想和谁去？”
“啊？”
男人微微靠近，在她旁边笑了一声：“想跟我去吗？”
梁凉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大脑里还在过滤这条消息。
一秒，两秒，三秒，陆衍之都没等到梁凉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