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看着沈书妤晶莹的双眼,很想拉开她的口罩看一眼她。
但想想还是作罢,免得她更讨厌自己。
“感冒怎么样了?”他又问。
沈书妤已经认命地停止挣扎,因为她从他温暖的口袋里摸到了自己的小熊钥匙扣。
说到感冒,沈书妤抬头看着他:“昨晚的感冒药多少钱,我还你。”
傅灼懒懒笑着,“真要还啊?”
沈书妤手里抓住自己的钥匙扣,认真的点头,“真的。”
“五二零。”他干脆说。
“五二零?”沈书妤皱眉,“你靠坑人发家致富吗?”
傅灼笑得更加开怀,“是你自己要还。”
“不还了。”
耍无赖谁不会。
话说完,沈书妤特地不再看傅灼,把脑袋转向一边。
她今天穿一件黑色的大衣,长发依旧倾泻而下。脸上虽然戴着口罩,却也不能掩盖她眼底的光芒。而且她的皮肤是真的白,抓在扶手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以及脖颈上跳动的动脉,都让忍不住想要探究一二。
傅灼变态地发现,自己很想在她的脖子上咬一口,想尝尝那股滋味,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甜。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得很认真。
这经常写生绘画的双眼,看待事物的时候总是会比寻常人更加细心且喜欢将事物放大。他喜欢用自己的双眼记录看到的美好,再凭借记忆去记录这些美好。
突然,傅灼问沈书妤:“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沈书妤继续侧着头不看他,根本不打算理会这个无赖,而且她是真的不好奇他叫什么名字。
可她又不得不注意到,他的手是真的好暖。而且他的手很大,即便是她握着拳头,他的掌心依旧能包裹住她的手。不仅如此,他的手心好像有茧,随着两只手的摩擦,她的手背上都有点微微的刺痛。
这人工地上搬砖的么?
见她不理,傅灼捏了捏她的手。
这下沈书妤就要炸毛了,“你到底放不放啊!”
“念一遍我的名字我就放。”他说。
沈书妤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妥协。
傅灼见她没有再张牙舞爪的,于是说:“我叫傅灼。”
怎料沈书妤也跟着念了一遍:“我叫傅灼。”
傅灼真是要被她逗笑,下一秒她又板着脸说:“请问你可以放手了吗?”
放,当然放。这次放手才有下次牵手的机会。
只是在放手前傅灼有些不舍地再握紧了一次,这是他第二次摸她的手,弥足珍贵。
手心里的这个小拳头似乎已经被他焐热。就是不知道她的心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被他焐热。
几乎是傅灼一松手,沈书妤就把自己的手给挣脱了。
这会儿公交车门刚好打开已经有一会儿,沈书妤算着时间,等着要关门的那一刹那一下子跑了下去。
傅灼起身追时车门已经关闭,并且公交车也已经启动,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家伙手里拿着那个小熊钥匙扣朝自己一番炫耀,继而撒腿就跑了。
车厢里,她的香甜味道却久久不散。
并且好一会儿,那双星光熠熠地双眼都在傅灼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很想知道,口罩底下的她是否笑得开怀。他自信地想,他总有机会看到她笑。
= = =
沈书妤是真的高兴,乐到要爆.炸那种。
刚才被抓住手时有多憋屈,现在跟对方炫耀的时候就有多开心。尤其看到他再次歪着脑袋一脸无可奈何,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胜利。
不过沈书妤也不敢多留,转个身就往箱子里跑了。是真的怕他会追过来。这人连拦公交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
这里离市中心还有一站的路程,沈书妤完全可以步行走过去,当是锻炼身体了。
不过眼下倒是不着急去奶茶店,因为她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个无赖的微信给删除,并且拉进黑名单。
fire是吧,让你永不见天日吧。
对了,刚才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沈书妤还真没有记住。
然而点开微信,在看到那个福星的头像时,沈书妤又想到他刚才拿的那个福星挂件。
好想知道他是从哪里买来的诶,都还没有上市的东西,他怎么有的?
沈书妤脑子里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这家伙该不会是《福星阿才》的内部人员吧?毕竟这种周边都还没有上市发行,不然他是怎么得到的?
不过想想沈书妤觉得像他这种纨绔子弟,既然头像都是福星了,可见十分喜爱福星,动用一点关系拿到这个未上市的挂件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这个时候又不得不感叹,有钱真好啊。
什么时候她才能身家过亿,开上限量版跑车。大概是在梦里吧。
干脆利落将人拉到黑名单后,沈书妤踩着欢快的步伐去打工了。
今天的工作时间为七个小时,这七个小时她所得到的报酬也不菲。作为舞蹈系的学生,沈书妤不能够像学习乐器的学生那样拿着个吉他就能往街口摆摊。虽然她的确想过卖点小玩意儿做点小生意,但最后还是决定做点轻松的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