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微微一笑,压低声音戳穿,“鞠晋侯,虽然你换了面容但是我不会认错你,只有你一心想杀害娉伶和白神医,你派去的人都被本公子处理,你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竟然是你小子在坏了本侯的好事!”鞠晋侯手中药盅颤落在桌面,细长锋锐的视线横剜云月,他眸光一狠,像是淬了剧毒,异常阴森。
“是又如何?你现在被澜帝剥夺侯位,又被抄了漠侯府,你就只剩下这么点人还不消停,本公子没有全灭已经够宽容,现在是你赎罪的机会,你若不配合,本公子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手下。”
“呵呵——想杀就杀,本侯又岂是怕死之人?战王出现的那会本侯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你小子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别嚣张。”
“本公子自然不嚣张。”云月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好声好气的商量,“鞠晋侯,你跟残血毒医很熟吧,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出?”
鞠晋侯扫了一眼,脸上一片骇然。
“残雪的字迹!不对,残雪已经死了,你想骗本侯可没那么容!”鞠晋侯一个恍然突然恢复理智,他甩开纸张抓了几把有毒的药材使劲研磨。
“鞠晋侯你别自欺欺人,这个笔迹的确是出自残血毒医之手,这些纸张虽旧,但字迹却是新的,残血
毒医没死,而且本公子还见过他两次,他现在正在帮本公子试毒,你要是帮本公子试完这些,本公子可以考虑带你去见他一面。”云月将纸张平铺在鞠晋侯面前,有商有量的让鞠晋侯同意她的要求。
鞠晋侯越看纸张脸色越复杂,他醒来听手下说起救他的那个医者时就已经知道残血毒医没死,他跑回海澜国找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他的踪影,如今云月如此精准的抓着他的软肋他,他也不得不妥协。
“鞠晋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按照你以前的恶行,你本应该死的很惨,现在是你救你自己的机会,你若不答应不但救不了自己也见不到残血毒医,永远也见不到。”
“我,本侯同意,事成之后你带本侯去见残雪。”鞠晋侯咬咬牙收下云月的放在桌面的东西,对云月送来的毒也端正了态度。
“那本公子就恭候鞠晋侯的好消息。”云月笑看鞠晋侯几眼后转身离开,她在门口顿了一会,弈木渊手忙脚乱的从远处跑来,云月想起今天弈木渊答应给她摘花花于是顺道去了附近的山头走走。
弈木渊没有问起鞠晋侯的事情,他听云月要去荒山cǎi_huā,立马答应。
两人一走,鞠晋侯神色大变,他轻拍桌面,不远处那些孱弱的病患瞬间生龙活虎。
“侯爷,要不要处理刚刚那个碍事的?”一名身上缠满绷带的侍卫上前询问。
“不用理会,你加派人手抓回那个叫娉伶的女子,切记不要伤她,本侯有话要问,尽快带来,再派一些人去都城找小魔女,切记,要抓活的,也不要伤她!本侯回海澜国一趟,你在这顶替本侯的位置。”鞠晋侯快速交代一些事后,急急忙忙换装离开。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侍卫立即领命,话落一会,为难的补充,“可是属下不懂医术,要是有病人来该怎么办?”
“病人看到你这副模样,绝对不会进来。”鞠晋侯戴上一副厚厚的灰色手套,数落之后后立即出门。
侍卫加紧时间安排,不一会,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冲了进来又冲了出去,连续两次后,医馆变得死水般寂静。
亥时,相府数十里外的另一座荒山。
夜黑风高,月微凉。
一名双眸泛着黑曜亮芒的白衣女子,席地而坐,视线朝前,满脸期待。
“小姐——”弈木渊从林中走出,手拿几束娇艳的鲜花,俯身送向云月,“你的花。”
云月伸手接下,眼底的期待,微微涣散,她转了几下花梗,笑意甜蜜的请求,“弈木渊,我要白色的花花。”
弈木渊起身看了周围,笑意温润的摇头,“小姐,这里没有白色的花,就只有这些红色的,这些花多漂亮,小姐都不喜欢吗?”
“喜,欢。”云月不想拂了弈木渊的意,闷闷不乐的摇头。
那些娇艳的颜色却引不起她的食欲。
“喜欢就好。”弈木渊笑笑的回道。
“今天还真的要感谢小姐。”弈木渊心不在焉的往前走了几步,在云月身前两三米的位置停下,十分感激的看着云月。
黑丝镶边的衣摆拂起,弈木渊眼角一扬,笑意和蔼的补充,“若不是小姐,我们肯定拿不到战王的手令。”
“咻——”
弈木渊话落,几道疾风刮过,几名身材魁梧的灰衣男子并排站在他身后。
“渊叔叔——”云月愣愣的看着一身煞气,一脸满意坏笑的男子,僵硬的呼唤。
“怎么?我不是已经感谢小姐了吗?”弈木渊笑笑的回问,他扬起那张垂涎已久的手令,叹出不可思议,“尝试各种手段都无法得到战王的手令,想不到托你这个小魔女的福,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讽刺。”
“小魔女?”云月的心口仿佛被重物锤击,痛到难以呼吸。
从她睁眼到现在,对她最好的便是眼前这位弈木渊,她记着府里所有人对她的疼爱,更记得他的各种发自内心的疼爱。
这张狰狞的面容让她感觉十分扎眼和痛心。
“切——”弈木渊冷嗤,毫无血色的唇勾起嗜血的弧度,“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委屈?不要以为那些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