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一阵轰鸣在高空中炸开,几架轰炸机手红绳牵引,互相冲撞,连锁爆炸。
“咻!”
云月掌中红光球化形为锋利红色长剑,冰瞳一寒,长剑紧握手中,她脚尖轻点猛跃于高空,映入火红太阳。
她,仿若破寒潭而出的索命神!
高空云月挥动氲红长剑,一个俯冲,直接朝着长烟男的飞艇挥去,寒光闪过,飞艇竖劈成半。
“啊!博士惨了,妖女杀来了!”助理看着不远处凌空站立,仿若冰人的白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滚落在地,哭爹喊娘。
“滚,人模狗样,恶心死了。”长烟男狠狠的踹了一脚助理,嘴边的长烟一扔,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专门对付妖女的长枪。
快速上膛,对准,射击!
“叮叮叮——”
红色子弹没有射到云月,打在她身前横放的长剑上,那张嗜血残忍的容颜,刺痛着她那被冰霜暂冻的神经。
“你们全都去冥府谢罪!”冰冷的透瞳,冷彻的语气,寒冷的容颜,构出一副美杀画境。
云月灵魂深处的痛恨混入难以控制的暴怒,冰透的瞳仁裂出猩红血丝,她手中聚集的红光越来越浓厚,红光不断向外扩张,很快占领了飞行失控的飞艇。
“嗤,是他们没用,电几下就不行了,关我们什么事?”长烟男丢下枪,拿起屏幕,快速按了一通,没有一点畏惧。
“咚——”
天花板上突然坠落下一块浅红色玻璃,隔离两人,长烟男坐回座位,继续翘着二郎腿,玩屏幕。
“呵——”云月看着那以前她破开不了的屏障,毫无温度的冷呵一声,冰透的眸一凛,锐利冷冽的杀气爆发,阴寒剔骨,夺人心魄。
一股寒彻心神,冰封灵魂的危险气息,凌厉到了极致。
她将长剑抵在地上,跟着着她轻慢的步伐滑动,在地上摩擦出滋滋索命脆响。
“呼——裂——”
长剑横挥,屏障应声破裂,剑刃轻敲,屏障碎成碎块掉落一地。
“不可能!”长烟男看着那被破开的屏障,吓的手中屏幕抖落在地,那么多次的实验中他早就研制出专门对付妖女的武器,她的血虽能治愈,但也是对付她的致命武器,任何东西加入她的血都能伤的了她,也能防备的了。
如今那一地的碎块,显然告诉他,有了例外。
云月甩出红绳缠住长烟男,转身拖动,朝着不远处的实验室走去。
“妖女,放开,敢对我出手,你就不怕a市全市民追杀你吗?”长烟男挣扎不开,厉声威胁。
“不是早就追杀了吗?从你下悬赏令开始。”云月加快步伐将长烟男拖进实验室,绑在电击箱里,站在他以往站的位置,冰唇勾起一抹冷彻的弧度。
“妖女,你敢?”长烟男见云月的手落在开关上,破声大吼。
“滋——”
“啊——”
电流声与惨叫声同时响起。
云月平静的看着狂乱挣扎的长烟男,时不时的加大电流,直到他的皮肤焦灼,只剩游丝般的气息,方才停手。
“怎么这么没用,才电了几下而已。”云月漫步上前,擦拭着手中长剑。
她的语气平直无波,说话间呼出的气却让四周的玻璃蒙上薄雾。
“妖女——你竟敢——。”长烟男无力的淬了一口,恨不得将身前云月活剥。
云月面无表情的伸出那只泛着玉质光泽的手,自我欣赏,“你知道我最有用处的东西是什么吗?”
长烟男目眦尽裂的接话,“你除了血有点用处,其他的没有一点用处。”
“错了!”云月心平气和的纠正,抬起那只手在他眼前转悠,“最有用处的应该是这只手。”
云月轻吻掌背,在长烟男惊愕的视线下,一拳砸落脚下,一阵轰鸣过后,飞艇碎成碎屑,转眼就只剩架上的他和笑意悠然的云月。
“你——你——”长烟男惊得下巴都快错节,这众毁灭力量的确比那些血还要值钱,然而他却今天才知道。
“很震惊我以前为什么以前没用是吗?”云月回眸一笑,清淡的面容,炫美动人,她收好长剑,轻声补充,“因为我很愚蠢,一直觉得你们之间还有无辜。”
云月面对长烟男,笑容逐渐凝固,语气急转直下,“不过现在不觉得了。”
“咚——”
云月不等长烟男回应,轻轻的给了他一拳。
“咔嚓——”
无数道骨骼碎裂声响起,长烟男一命呜呼。
云月回到地面,遥望雪峰峰顶,安静的看着多年来没有落下一片花瓣的千年大树,她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步履蹒跚的往山顶走去。
不久之后,一抹纤长的白色身影,站立在千年大树面前,站立在她以往习惯的位置。
此时的她出落的清淡纤尘,她犹如隐世仙子,被淡去了一切情绪。
“阎司——”她没有和以前那样抱住大树,而是虚弱的靠着树身,眷恋的摄取那久违的温暖。
“哗哗哗——”
千年大树听到呼唤,抖颤连连,仅在瞬间,厚厚积雪上堆起几尺高的花层,剧烈的抖动蔓延至所有树干,漫天花雨,已经如瀑般落下。
时别多年她才回来,它的花雨也等了多年才落。
她从未离开如此的久,她每次离开,都是十多天,最长一个月就回来,千年大树每次都在估算的时间里提前为她准备好花层,为她准备好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