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轻抚紫樱的后脑,无数坎坷心酸的记忆渐渐吸收,她每看一副画面,心脏就抽痛一下,看到最后她的力气像是被抽空,浑身无力,她咬咬牙,用力扯起灿烂的笑意,安抚道:“不要难过了,会有办法解决的,就跟那个不公平的旧协议那样,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嗯嗯……我相信月月……。”紫樱抱住云月的腰身,低低沉沉的抽噎,最后在云月的轻声细语中睡了下去。

云月将紫樱抱回床上休息,她拿着画轴走到窗边呼吸薄凉的空气,她手轻握,画轴碎成碎屑,迎风飘散。

云月遥望远方,最后重重的闭上眼睛,她脚尖一点,化作一束雪白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月刚离开,六楼的某处厢房正好打开,门外那些暂住在月牙阁里的权贵全都急不可耐,石壁里的画轴一镶嵌,整个楼层都爆出震耳欲聋的惊叹声。

画轴里的景象羡煞旁人,但明眼人看了之后只会羡慕嫉妒恨。

画轴里,一名容颜绝世的白衣女子神情自然的张开双手,一名惊为天人的紫墨衣男子俯身为她穿衣。

这个世界向来只有女人伺候男人穿衣,男人伺候女人的情况少之又少,即使有也是一种难以启齿的隐私。

而画中那个令所有势力巨头以及四国帝君敬让七分的男子却光明正大的发放他伺候他王妃穿衣的画轴,这种打破世俗的壮举,不单止令人大跌眼界,也让无数人心生佩服和崇敬。

门口那些凑热闹的贵族女子看得感动的哭出来,不知从何时开始,战王的画轴成了所有人热衷收藏的宝物,自从战王的第一幅画轴出世后,近七八成的女子将剑台公子这环布砦倩公子抛在脑后,比起那些俊美的容颜,这种强势的浪漫以及深似海的深情更容易让她们动心。

她们虽然出生于贵族,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事情对她们而言遥不可及,谁都不敢妄想,她们再高贵都难逃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的宿命,但情有独钟的深情是所有女子心底最诚实的渴望。

战王的画轴触及到她们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他那高调又强势的浪漫让所有女子都心醉。

赤樱发放完画轴后带走一副回顶阁和青樱粉樱以及星尘一同观看。

星尘两手托腮,陶醉在画中的美景,她摇头又晃脑,神情恍惚的羡慕道:“好羡慕呀,也就师姐才能有如此待遇,战王还是这么宠师姐,真的要羡慕死了。”

说起某王对某王妃的宠爱,神都会羡慕到眼红,现在换个地方换种身份,深情依旧不变,宠爱更是有增无减,这简直是要逼神羡慕到窒息。

“这真的是战王?”青樱瞪大眼睛查看印章,画中景象她实在无法相信,她至今还记得某王一言不合要灭了阁楼的冷绝模样,但画中的男子却深情款款,平易近人,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当然是真的,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这是事实。”赤樱轻拍青樱的肩膀,郑重的保证。

“的确好不可思议,战王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展示这个动作,实在匪夷所思,名誉不要了啊?”粉樱揉着太阳穴,对画中男子的动作感到极度震惊。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在大多数男人眼里只不过是伺候他们的玩物,可有可无,真心相待的少之又少,即使是贵族女子,嫁入侯门或者帝王家,地位也高不到哪去。

女人伺候男人是世人眼中的天经地义,而男人伺候女人则是一种会被人笑话羞耻事,通常只有普通人家入赘到贵族家的男人,地位低于的女人的男人才会伺候女人,而这种事情谁都难以启齿,说出去也只会被笑话。

但如今,权势登顶,一手遮天的战王豁出名誉公然开了先例,也着实够震撼。

尽管这个举动在世人眼中是个笑话,画轴发出到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笑过,大部分人不是在震惊就是在羡慕,谁都没有讨论这个举动可不可笑。

当然,也没人敢有胆量笑。

星尘痴痴的望着画轴,不以为意的嘟囔,“这有什么好不可思议的,穿个衣服而已,就你们人类规矩多,穿个衣服都大惊小怪,不可思议的是衣服好吗?是衣服!”

青樱几人听得一头雾水,赤樱却听得两眼发亮,她拉开青樱坐在星尘旁边,稍显激动的问道:“你也发现了?”

“废话!本宫主是谁?眼睛雪亮雪亮的呢。”星尘得意洋洋的挑起下巴,使劲嘚瑟。

“赤樱,你们在说什么?发现了什么?”

“衣服,这幅画轴最重要的是衣服。”

“衣服?这衣服挺普通的啊,没看出有什么特别。”青樱仔细打量,没看出一点苗头。

星尘点了点衣摆处的符纹,认真的提醒,“很特别好吗?这是焕琉衣。”

正和奉擎苍商量任务的无忧听到焕琉衣,注意力瞬间转移,他有意无意的伸长脖子偷看画轴,瞥到某个符纹时,眸光渐亮。

青樱和粉樱惊得大眼瞪小眼,久久都没有回神。

“太好了,终于物归原主了。”星尘咧嘴一笑,笑意灿烂带有一点天真的傻气。

粉樱一脸迷茫的看着自言自语的星尘,不解的问道:“什么物归原主?焕琉衣不是玉面帝师的吗?”

“谁说是玉面帝师的?是师姐的好不好?”星尘拍案而起,无名火蹭蹭燃,她气呼呼的瞪着粉樱,语气急转而下,“焕琉衣是师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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