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的有劳你了,不过你就带这么点人来,二长老未免太小瞧本宫主的神影宫了吧?”星尘不惊不惧的扫着窜动的黑衣男子,还是不把二长老那群人放在眼里。
“不过是区区几个黄毛丫头组成的神影宫,有何能耐?今日带这么多人来算是看得起你,快交出宫旗,否则别怪老夫大开杀戒!”
“废话真多,这么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嘛,就在里面放着呢,想拿就进来那,我等着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不见棺材不掉泪!”二长老恼怒的给了身后几人使了眼色,黑衣男子手腕一转,各种形状的刀剑接二连三的亮出。
“既然你这么急着想死,那就成全你!”二长老话落,身后第一排二十人为一列黑影,跳跃而起,他们各个捂住口鼻,借他人的肩膀弹上高空,对准神影宫撒下几袋灰色的粉末。
他们内息一催,掌风暴动,花粉迅速扩散,很快笼罩整座神影宫。
“星尘!”
“小丫头片子!”
正在高空交手的两人看到灰色粉末皆提心吊胆,两人同时收手,一屏息,皆心急如焚的冲回地面。
云月快落地时突然在远处急刹,她没有过去争抢,而是有意无意的放慢步调过去,无忧抱起星尘就往高空弹去,云月从容的站在花粉里,眯眼扫视正前方。
“上!”二长老恶狠狠的下令,上百名黑衣男子同时甩起泛着寒光的兵器。
“杀!杀光神影宫所有人,都给我老夫杀光!”二长老袖袍一挥,声嘶力竭的大喊。
“咻——”
黑衣男子铺天盖地的冲来,他们窜动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冲到殿门口。
“杀!全都给我杀了!一个都不留!将宫旗拿来!”
“将神影宫的人全杀了!看她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给我活抓她们宫主,老夫要然她生不如死!”
“……”
两名鸠颜鹤面的老头从二长老身后走出来帮腔,他们笑的十分张狂,心思也极其歹毒,一想到他们的大计即将完成,他们皆变得十分猖狂。
“啊——啊——”
烟雾里突然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气息以十几二十的数量递减。
“咚咚——砰砰——咕噜咕噜——”
刀光剑影在花粉里闪动,重物落地声此起彼伏,他们听到如此干净利落的声音,笑的更加猖狂。
“杀!都给老夫全杀了!”二长老破声吼叫,苍老的面容,尽显狠毒。
“咚——”几名没了声息的黑衣男子被抛到二长老脚跟前,三名长老见此,顿时笑不出来。
“神影宫那些黄毛丫头还有两下子,不过也撑不久了!哈哈哈——”二长老砸吧着干裂的厚嘴唇,嚼出嗜血的笑意。
“其余人不用管,给老夫拿下她们的宫主,生死无论!”二长老对不断倒下的黑影视若无睹,他站在花粉蔓延不到的地方,大声下令。
“呼——”二长老话音未落,一道骇人的细微指风朝他铺面而来,他身形急速一闪,勉强躲过一劫,三长老和四长老迅速护在二长老身前,抬眼之际,灰色的粉尘已经散开。
神影宫殿外依旧站着两个人,站在前面的不是一脸困意的星尘,而是神情骇然的云月。
“生死无论?”云月彬彬有礼的走下石阶,平平无奇的面容看不清任何神色,她说话间,一股冰冷的势压,不着痕迹地朝四周释放。
三位长老感觉到气息被压制,他们对视几眼,神色晦暗的摇头。
星尘见到云月急着要回地面,只是她此时被定在高空不敢乱动,她一回头,盯着她的却是一双火光一片的眸子,她面不改色的别开视线,安静的看好戏。
“你是何人?”二长老压下翻涌的气血,苍厉的眸光频频在云月身上扫动,不知不觉中嚣张的火焰已经扑灭一些。
“来赏花的人。”云月轻打响指,地上的落雁花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卷起,萦绕在他身旁。
“赏花就给老夫呆一边赏却,这是老夫与神影宫的恩怨,你别多管闲事!”二长老见云月没有杀气,以为她只是碰巧路过,他知道她没有中到花粉,不耐烦的让云月离开。
“你怎么知道没有恩怨?说不定你们与本公子有血海深仇呢?”云月双手一展,神色轻松的往下走,她走动间,雪白衣摆,蹁跹而起,落雁花在她脚跟前打转,很快铺出一条淡紫色花毯。
她挥着衣摆,踩着清冷森寒的气息,步履轻盈的朝前走,那一身歉然衬得她犹如破尘出世的隐世公子。
“老夫不认识你,何来血海深仇?”二长老被那无法强劲的势压压的快踹不过气,不得不就此收敛,云月走了几步后,他压下高姿态好声好气的询问。
“本公子刚刚不是说了吗?是你们与本公子有血海深仇,不是本公子与你们。”云月心平气和的提醒,柔和的语气让人查探她真实的情绪。
星尘像是听出什么意思,她估摸着云月的性子,大声问道:“月云,你对他们做了呀?”
“薄施惩戒而已。”云月仰头,笑意温润的回道。
若是此话被落雁和其他弟子听去,定要汗颜不止,云月大人,这叫薄施惩戒?都全灭弑血宫了,这也叫薄施?
星尘闻言,以为是弑血宫的人惹了云月,然后被云月随手教训一番,没有往深处想,无忧却听出了正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