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不知道了,岔络受了大宗主的恩惠,他是感激大宗主才帮大宗主做那些事,他只想找出他的仇人,不会对我们不利,他跟大宗主的过节就让他自己处理,我没有杀他,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冒犯过我们,我放走他了。”
“这样说来岔络师兄是真的没死,师姐没有失手,师姐可以回凰凌山,可以回凰凌山了!”星尘抱住云月,大声欢叫。
“我不回凰凌山。”云月微微一笑,拒绝的很是干脆。
星尘恍然间想起云月中了血引绝,清澈的眸底激流涌动,她鼻子一酸,扑倒在云月怀里失声痛哭,“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师姐就不会中血引绝,就不会破功。”
“我没破功,我的功力还好好的。”云月捧着星尘的脸颊,温柔的蹭了蹭。
“功力还在?可是我上次探到……。”星尘听到功力还在先是一喜,后是疑惑,她急忙探析,很快探到涌动的气息,明亮的眸子泛出璀璨水光。
有气息!
“哇——太好了,师姐没事,我就说师姐不会有事的。”星尘抱着云月,痛哭流涕的摇晃,心中的愧疚感也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散了一些,她哭一会就停,不一会又笑,她擦了擦眼角,笑的十分灿烂,两侧的酒窝,格外迷人。
“师姐,你是不是吃了雪纹师兄给你带去的血灵珠了?”星尘激动过后,问出自己的猜想。
“雪纹师兄?”云月认真回想,没有一点印象,她听到星尘说师兄,猜想是另一名内室弟子。
“雪纹师兄是怎样的师兄?”云月一脸迷茫的反问,她隐约捕捉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也有种奇妙的感觉。
“师姐……你不记得雪纹师兄了?”星尘失声惊呼,她话落之际才想起云月用过驱梦散,但是云月又记得她和凰凌山的一些事,如此矛盾的情况让她摸不着头脑。
“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云月摩挲星尘的眼角,微微扬起的浅笑,迷人心神。
“师姐——”星尘内疚自责的低下头,樱红的唇被咬出几道深痕。
“没关系,师姐记不得星尘也没关系,师姐还是星尘的师姐,不会变的,我记得师姐就好。”星尘伏在云月身上,压下以往的任性,以成熟的姿态安慰云月。
“傻星尘——”云月心生一暖,轻抚星尘的后脑,温柔的解释,“我记得星尘,我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但是我记得星尘。”
师姐只记得星尘!
“师姐!”星尘受宠若惊,她难以置信的盯着云月看了很久,她见云月看她没有上次那种疏离,清澈的眸子突然闪烁斑斓星光。
“哇——师姐好坏。”星尘鼻子一酸,水光淋淋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只听到哇的一声,云月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星尘不要哭,星尘以后都不会再遇到危险,跟着我就好。”云月轻拍星尘的后背,半晌过后星尘的情绪才开始稳住,她恍然间想起一条规矩,紧张的问道:“星尘,你这次下山有没有和师傅说一声?”
云月虽然记不起凰凌山的那些事,但她知道那里是她和星尘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她们很难下山,下山要得到某样东西,不然会被重罚,她只是记得如此大概的情形,但不确定是不是如此。
“呃……师姐你不是说只记得星尘吗?骗子。”星尘撇撇嘴,一脸嫌弃的嘟囔。
“是只记得星尘,但是叔叔们有和我提起过师傅,虽然没什么印象,但是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云月偏头微侧,耐心的解释。
“我有和师傅说,师姐放心。”星尘拍着云月的双峰,信誓旦旦的保证。
云月估摸着星尘的性子,不紧不慢的伸出手在星尘面前颠了颠,“下山的令牌给我看一下。”
星尘双眸瞪大,呼吸突然加速几下,师姐不是只记得星尘?怎么会知道下山要令牌?大骗子!
星尘上次去相府时由天山大师所派,那时候的确有下山令,她回去之后将令牌归还到大师姐的寝宫,之后才发现天山大师昏迷,那想下山却拿不到令牌,医者说天山大师要睡个十天八天,她便偷偷溜下山,当然也交不出令牌。
“没有?”云月见星尘支支吾吾,结果已经心知肚明。
“师姐,我本来有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脑抽了把下山令还回去,然后现在就没有了。”星尘低着头轻扯云月的衣摆,小小声的解释。
“不用担心,我的给你。”云月掏出自己的那块下山令,爽快的放到星尘手里。
星尘突然怔了几秒,她看了下山令一会,怯怯的抬头看云月,她望见一片爽快慷慨之色,十分震惊,以往要是没带下山令下山,绝对会被劈头盖脸的训斥,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下次要带下山令,不能给师傅添麻烦之类的话。
“谢谢师姐。”星尘似是被突然起来的温柔和包容弄得不知所措,她盯了云月好一会,却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她在怔愣中收下令牌。
“一家人不要道谢。”云月帮星尘藏好令牌,落落大方的回道。
星尘再次怔愣,上次见云月时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加上云月记不得她,她以为那时所见的端庄是对陌生人的疏离,如今得知云月记得她,云月却依旧端庄,相差过大的气质看得她一头雾水。
“好,那就不谢,我勉为其难收下。”星尘唇角一扬,笑得脸颊两侧的酒窝像是回旋流动,让人看着看着就沦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