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得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云月触及到那抹亵渎性的目光,眉心染上寒霜,黑曜的瞳骤变冰透,赤红血色氤氲而起。
云月一手按住已经被哄睡的嘟嘟的发髻,一手抬起,掌心对准彪形大汉。
“磅——”
灭顶性的掌风脱掌而出,打向彪形大汉,只闻得撞击轰鸣和重物倒塌声,彪形大汉已经气息奄奄的倒在一处软塌前。
孪生侍卫见云月出手情不自禁的拍掌叫好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在这时,坍塌的房间里面,传出一道雌雄难辨,骚里骚气的声音,“哎呀呀呀~是何人在此喧哗?”
众人听得这道声音,全都情不自禁的头皮发麻,这道声音听得出所属男子,但是声线过分柔和,模糊了男女声音,他说话的语调和语气都偏阴柔化,怎么听都怎么不舒服。
奄奄一息的彪形大汉听到这道诡异的声音,突然回光返照那般,蹦的一下坐起,咔擦咔擦的扭过头看向软塌,他的嘴巴依旧合不上,看到熟睡的人被吵醒。
他全身的毛孔被吓的扩张,刚刚淬毒的眸,硬生生的吓出眼泪,“皇主!不是我,不是干的,是外面有人闹事,不是我要吵皇主的。”
彪形大汉跪地,重重磕头猛求饶,他的求饶态度看得外面的都吓的脸色发白,许多人开始心惊胆战,交头接耳的议论。
“诶诶……你听到了没,那个混账好像叫刚刚说话那人皇主?我的天!里面的人该不会是风雪国二皇子吧?”
“这还用说?皇主是海澜国和风雪国那边的叫法,你看那个混账吓的,铁定是风雪国二皇子。”
“天!那我们还是快撤吧,我跟你们说那个二皇子疯疯癫癫的,经常滥杀无辜,十分残忍,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切,这里可是龙浩,海澜的二皇子在怎么疯癫都好,哪能在这里杀人,你就不用多心了,况且这位公子跟风雪国二皇子对上肯定会有好戏看的,错过了多可惜。”
“……”
围观群众撤退了一半,剩下一些胆大的留在里面看好戏。
“哎呀呀呀~本皇子说过多少次了?睡觉时不能打扰!为何如此不听话?”软塌上的人打了个慵懒的哈欠,语气平和的教导。
还在磕头求饶的彪形大汉,看见那张人畜无害的容颜,犹见厉鬼那般,浑身都发软,甚至快被吓得魂飞魄散。
“皇主饶命!饶命!”彪形大汉地面上摸爬滚打,哭天喊地的朝外面爬去,少年听到他的哀嚎,空洞无神的眸子,泛出微不可见的涟漪。
软塌上的人悠哉悠哉的起身,动作骚气的高高拨起肩后长发,慢步走到彪形大汉身旁,小声埋汰,“说过不能打扰的,怎么就不听呢?”
“噗嗤——”
那人温柔的抚摸着彪形大汉的头顶,随后,猝不及防的传出一道利刃穿肉声,那人拖着彪形大汉慢悠悠的走到外面,在万众瞩目,光明正大的搔首弄姿。
“哎呀呀呀~怎么这么多人呀?本皇子没有出来招待,真是失礼了。”长桌前的人,是一名红衣袭身,媚态百转,声音雌雄难辨,言行举止分外妖娆的男子,他一手插进彪形大汉的脑门,分外血腥,另一手摇着一把金色的折扇,分外骚气。
这名男子正是海澜国的二皇子,风升祭。
不过他人不如其名,乍听他的名字像是为人谦和的男子,实则心狠手辣,行事作风难以理解,无人能揣度一二,至于穿着品味,更是奇怪到有些不堪入目。
男生女相的人,这里的人基本都见过,但是没有几个见过外表和阳刚男子无异,言行举止却跟女子无异的男子,这可以说是十分另类。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狠手辣程度远超乎众人的想象,他曾亲手杀了三名皇子和两名公主,他在别人眼中,是个踩着兄弟姐妹的尸体扩大权势登上高位的皇子。
各大势力巨头皆不愿与他结交,生怕自己也成为他脚下踩着的垫脚石,不过他自己的手腕也过硬,在不接住其他势力的情况下稳坐高位一直没有被动摇过。
连独掌大权的摄政公主都要看他脸色也可见这人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也有缜密的心思,绝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嗤——”
风升祭面不改色的收回小金扇,慢悠悠的擦拭五指上的血渍,亲和的余光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很快就记住了值得记住的几人。
当他撞进一双冰透的瞳时,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又展开小金扇,动作妖娆的摇了摇,他随手抄起彪形大汉的手中的钱票,悠哉悠哉的上前,递回给云月,“本皇子的人不懂事,失礼了。”
翼蘅引见风升祭已经靠近,示意孪生侍卫警惕,角落里的青牙也换了一个比较好还击的位置,云月没有拿回钱票,徒然面色一凛,硬声道:“既然钱已收,本公子带人走即可,无需退回。”
两人开始对话,围观的众人莫名的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两人交手,决一胜负,满足他们那些无聊的好奇心。
风升祭摇扇媚笑,比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柔弱无力的摇了摇,“嗯哼~不可以呀~你把他带走,本皇子要怎么办呢?”
云月打从心里没有排斥他的怪里怪气,但是他说话的方式让她难以适应,因为实在有点像外表是妖娆女子的胡子大叔奉擎苍,有一瞬间,云月还在怀疑此人是不是跟奉擎苍有什么关系,不过听他自称是皇子,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