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瘦弱男子听到间接的正面回答,东张西望一会,小声补充,“公子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对东鼎虽然不熟悉但是他很积极的帮域主清理,域主说的驸马一定是指公子。”
女子心不在焉的回道:“域主尚未成亲,没有公主,哪里来的驸马。”
“有的,域主有一个公主,千乐公主,虽然没有公布,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知道。”瘦弱男子左顾右盼,微蹲在女子身旁,小小声的问道:“你就是千乐公主对不对?”
女子闻言,顿了一会,飘忽的余光渐渐收回了一些,好声好气的反问,“域主若真有公主,又不不让人知道,你又从何得知?”
瘦弱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次偶然的机会,不小心发现的,千乐公主一直隐藏很深很多人都不知道,你就是千乐公主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域主的真正目的?”
女子神色晦暗的摇头,暗红的唇浅浅勾起,“不是,我不是什么公主。”
瘦弱男子歪着头,一脸狐疑的看着女子,“你就是千乐公主,我知道的,千乐公主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声音,那么远的声音你都听的到,肯定是。”
“不是”女子再次否认,削长的指缓缓抬起,示意瘦弱男子不要说话,瘦弱男子看见泛着黑芒的指,呆呆的闭嘴,默默走开。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王侯区已被平民攻陷,翼后的人清理左边的王侯,平民厮杀右边的王侯,云月和暗夜军清理普通区。
夜色渐深,所有声音都开始削弱,窜动的人头,越来越少,两大区域变得越来越空旷。
“游戏结束——”
宫门高台,一道浑厚的欢呼声,响彻天际,云月和翼后等人陆陆续续的回到宫门,眯眼眺望,尸横遍野,一场游戏般的血腥杀戮就此告终。
东鼎即将换上新的血液而重新复活,翼后擦拭手中的匕首,神情黯然,云月贴心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渡去少许薄温。
域主下到地面,满意的看着今夜战果,“夙影征战沙场多年,对这种小游戏应该不屑一顾才对,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翼后回望宫门,万千悲凉难以言明,她两次站在这个地方,两次都手染鲜血,每场战争都会有无辜的牺牲,她披荆斩棘,血踏战场时,曾想,如果一定要战,屏去无辜,那该多好。
羌将军曾笑她想法天真,他说每场血战无法避免无辜伤亡,而这一次,死在她手下的人,没有无辜。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小小愿望,不经意的被善待。
这一次血战,她没有再惆怅。
“好孩子。”翼后轻拍云月的头顶,满目疼爱的整理她那松散的衣襟。
“翼后,时候不早了,该派那些人去医治伤者。”羌形大步上前,不经意的撞开云月,匆忙禀报。
“羌形去安排就好。”翼后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吩咐,云月总感觉有道不友好的视线从暗中射来,她客套几句后借口说去看那名女子,匆忙告辞。
翼后吩咐自己的人轻扫普通区,域主则吩咐暗夜军轻扫王侯区,很快,一群黑影铺天盖地的朝四面八方散开。
云月回到高塔,魁梧男子几人呼吸均匀的靠着栏杆休息,女子站在最外边的栏杆前,眺望远方,云月见他们都睡着,轻手轻脚的牵着女子到楼下那层查看伤势。
“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是还痛的话,我带你去找医者。”云月小心翼翼的系好女子手腕处的绷带,贴心的问道。
“不疼了,谢谢公子。”女子俯身行礼,很重道谢。
云月见女子有些郁郁寡欢,好心劝道:“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你不想去那边的话,我去把医者带来。”
云月以为女子是不想回那个有不好回忆的地方才故意隐瞒,她看见王侯区流动的人还很多,作势过去。
“公子不要走。”女子抓着云月的衣摆,将她拉回原位,云月惯性坐下,不小心撞到后脑,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削长的指划过黑夜,轻抵云月的下巴,缓缓挑起,暗红色薄唇轻启,“公子还是如此善良,我不值得救的,你知道吗?”
“还?”云月捕捉到令她眼前一亮的词,狐疑的盯着眼前初次见面的女子,“我们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女子眨了眨深邃蕴暗的眸子,飘扬的墨发,在稀薄的月下折出点点的暗红。
云月凝视那双看不透的眸子,心生警惕,“你是何人?”
女子掩嘴微笑,漆黑的眸子,泛着泛着,泛出点点银墨。
“叮铃铃——”她轻甩秀发,悦耳的铃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云月听到熟悉的铃声,瞳孔骤缩,“是你!”
“是我。”女子抿了抿唇,眉目含笑的点头,修长的五指轻抚面门,浓黑的斗篷率先映入云月的眼帘。
云月猛的弹起,迅速拔下头上的发簪,直对斗篷男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斗篷苦笑,悠哉悠哉的站起,黑纱透出一双深邃的暗红色眸子,薄唇微微扯动,“本君说过多少次不要来千奇境,你为何不听?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为何不能来?我有自己想做的事,而且我都不认识你,凭什么就要听你的?”云月握紧发簪,暗中寻找破绽。
斗篷男子从黑纱里探出指甲亮黑的长指,横指东鼎,“你看到这些还不知道为什么?本君早说过人界很乱,这里的人很复杂,东鼎只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