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随心所欲的游戏?还是精心策划盛谋?
这只有东鼎域主自己一人清楚。
翼后见域主没有回应,语气抱歉的补充,“这也是我们的错。”
域主回眸笑道:“不是夙影的错,是夜粼翼的错,他不拐走夙影,本主也不用多管闲事。”
“要是不想留在这里,就出去吧,你知道通道在哪。”
“出去?出去看你和夜粼翼双宿双飞,情意绵绵?”
“不想出去就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域主。”
“域主,呵呵。”域主冷笑,眸光微扬,沉默一会,笑意清浅的问起家常,“夙影现在应该有孩子了吧?”
“有。”
“几个,男还是女?”
“两男一女。”
“多大?”
“二十三,二十,十八。”翼后心不在焉的回道。
域主满意的点头,嘴角扯起坏坏的弧度,“不错不错,夙影果然对夜粼翼动真情,不然怎么会给他生这么多孩子。”
“你问完了吗?”
“没有,本主仔细想了想,觉得出去走走也不错,这种地方本主也已经腻了,是时候该换个地方呼吸新鲜空气,见见新鲜的人。”
“你知道通道在哪,想出去随时可以出。”翼后拿起木器,朝底下扫射一会,准备动身下去。
“夙影等等。”域主不紧不慢的跟上,随手抽走一把木器,熟练的把玩,不经意的问道:“夙影的女儿可是最小?”
“是。”翼后敷衍的回道。
“那就好。”域主满意的点头,他横扫木器,悠哉悠哉的往下走,“十八,按照南翼的标准早就及笃了,可以嫁人了,本主既然娶不到夙影,那就勉为其难将就夙影的女儿。”
“咔嚓——”
翼后快速抽动木器,毫不留情的抵在域主的后脑,“你敢靠近本宫的皇儿,本宫一定亲自送你一程。”
域主架着长木器,趴在栏杆上,眯眼瞄准宫门前的大王侯,“夙影怎么这么小气,本主孤身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找个人陪陪本主了,反正你还有两个孩子,本主拐跑一个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休想!”
“夙影只有一个女儿,舍不得也是合情合理,那要不这样好了,你有两个儿子,给一个给本主如何,本主怎么说对帮过你和夜粼翼很多次,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域主手指轻颤,大王侯以及贴身随从全部倒地,宫门前的其他王侯见势不妙,接二连三的撤退。
翼后看着那抹孤寂的背影,心生愧疚,“本宫可以过继一个皇儿给你,如果有皇儿同意的话。”
“过继?过继给我本主做儿子?”域主似笑非笑的回头问道。
“不是你说要本宫的皇儿?”翼后隐怒的回道。
“哈哈哈——”域主欢声大笑,苍沉的眸子,暗芒忽闪,“本主是让给夙影给一个皇儿给本主,不过本主可没说要过继过来做本主的儿子。”
“那你要本宫的皇儿做什么?”翼后警惕的问道。
“做什么?本主刚刚不是说了吗?本主是时候该找个人来陪陪本主了,夙影的女儿不肯让本主将就,本主就再勉为其难将就你儿子好了。”域主开怀大笑,眸底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认真。
“隼影你够了!”翼后毫不留情的甩出匕首,身上的杀气瞬间迸发,“休想打本宫的皇儿的主意。”
域主摊摊手,撇嘴道:“夙影还真小气,这又不肯,那又不肯,那本主出去还有什么意思?”
“那就留在这里。”翼后抽走域主手中的木器和匕首,头也不回的离开。
翼后走到台下,不远处的打斗声开始变得混乱,一群刚刚撤退的王侯,边打防御边退,没一会又退回宫门口。
萧肃的黑夜,一缕白芒在各大随从中间穿梭,哀嚎声,痛苦声交织,震彻数里。
“咻——”
一名白衣公子赤手空拳的穿梭,所到之地,抵抗之人全倒,晶莹的指甲滴着薄温的血液,黑曜的眸子偶尔闪过几缕赤红。
云月虽然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们的话她全都有听见,东鼎域主的声音以及那句清洗的话让云月为之振奋,这道声音她在灭罗的记忆里听过,和灭罗往来的其中一人就是东鼎域主,他们封住通道不让其他人来东鼎是不想破坏精心策划的游戏。
她仿佛看到一条明路,她一直为恶人以及恶人的人数而苦恼,她一个一个的处理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她所剩的时间不多,必须要用更好的方法处理,人类善于掩藏那颗被恶念吞噬的心,她无法看见可以让他们自己暴露。
东鼎里面的子民是有八九都恶,有些平民听到规则更改后立即展开屠杀,打着复仇的幌子残忍的杀害其他人。
而保持善良本性没有出手的人都被安全的送出东鼎,正如那名女子和东鼎域主所言,他们在外面能够有尊严的活着,而且这也只是暂时的驱逐而已,若那些人留在东鼎只会被那些令人作呕的王侯抓去当玩物,就像她刚刚救下的那名女子那样,驱逐才是在保护他们。
云月在这场盛大的游戏里深刻的领悟到人性最经不起考验。
那次天灾,其实是阎司给她指引的明路,灾难面前暴露出两极分化的本性,有些面善优雅的被打下符纹,有些凶神恶煞的人却没有被打下符纹,她只是领悟到符纹更利于她办事,却没有领悟到她可以想东鼎域主那样集中处理有符纹的那些品行败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