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次我去仙境时就已经感觉到仙境的黑洞有变动,肯定是那个假霆夜做的,而且,我敢肯定他是千奇境的人!”云月重重的拍了桌台,狠厉的眸光,起伏着寒霜和杀意。
“裂——”
纯姨听到千奇境,浑身抖颤,十分惊恐,盘子也在手中滑落。
“云儿!真的?你说真的?千奇境!怎么会是千奇境的人!”纯姨大惊失色的抓着云月的手,极致的恐慌让她不知何为轻重,才一会,云月的手上已经有了几道红色的痕。
“纯姨,别担心,没事的,不要怕!”云月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安抚纯姨。
“云儿!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云儿,要真是千奇境的人,我们会被带回去的,我不要回去,云儿,我不要回去。”纯姨一想到要和鸿滨城分离,再次斩断她的良缘,惊慌到十分无助,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她不想再踏入深渊,她不想再离开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怎么会是千奇境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出来!为什么要说那些话!”纯姨瘫软在地,抱头痛哭,一想到十多年来的行动和暗中计划,都被千奇境的人看着,无尽痛恨和懊悔快要压得她难以呼吸。
“纯姨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我会有办法的,不用回去,那个人还没出过黑洞,不会有事的。”云月跪坐在地,紧紧的抱着纯姨,她完全能明白纯姨的痛和不甘以及懊悔。
纯姨眼眶湿润的看着云月,哭噎一声,倒在云月怀中,失声痛哭,“云儿,我不要回去……。”
“没事的,不用回去,纯姨不会被带回去的,昼戈也不会,淳泠也不会,谁都不会,都不会……。”云月擦拭着纯姨眼泪,黑曜的瞳,赤红血丝,开始浮现,渐渐占满整个瞳仁。
“云……云……。”纯姨抓着云月的衣襟,停不下抽噎,好不容易缓下过激的情绪,一抬头,撞入那双血色的瞳,顿时面如死灰。
“啊——”
眼前的血色让纯姨回想起被打下控印的那个时候,恐惧吞噬掉纯姨最后一丝理性,云月被纯姨猛地推开,纯姨慌乱的挪到角落,丝丝的护住自己的心口,死水般的面容,灭顶性的恐惧,清晰可见。
“纯姨,你怎么了?”云月有些不知所措,朝角落移动,她一动,纯姨退的更后,更加惊恐。
“尊主!我回去!我回去,不要打控印!”纯姨猛的跪下,低声求饶,抽噎到快要说不出话。
云月被纯姨弄得不知所措,纯姨叫她尊主,云月想着是自己有什么变化立即跑到水盆前,倒影中看见自己那双不知何时变红的眼睛,膳房的动静已经引来大厅里的人。
云月见情况不妙,急忙离开,赶来的四人,冲进膳房,见纯姨哭的惨痛,急冲上前,那双被恐惧吞噬的视线,扫到眼前的苍木衣一角,理智渐渐回收一些。
弈木渊抱住纯姨,各种拍抚,纯姨死死的抱住弈木渊,往他怀里钻,“渊木,我不要回去,不要……。”
纯姨扑在弈木渊的胸膛上,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弈木渊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几人追问了很久,纯姨都只说不要,具体发生什么,他们也无从得知。
纯姨最后还哭昏了过去,几人急的团团转,霆夜叔叔叫来傥叔叔为纯姨诊治,诊治结果还好,纯姨没有大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昏厥。
几人在弈木渊的院子里守着纯姨,各自寻思纯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月离开相府,架光横冲直撞,最终撞到东边仙境的穹天大树,被反弹到不远处的璃镜湖里,她在湖里噗通一会,很快游到岸上。
云月回到相府后,直接去弈木渊的院子里看看,纯姨还在昏迷,傥叔叔来过几次都说纯姨没事,但是纯姨太久没醒,谁都坐不住。
云月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纯姨,很是自责,纯姨昏迷不醒,很大的责任是在于她。
昼戈和极修老大都尝试几次渡元气给纯姨,但一直没有好转,听云月说要渡元气,两人出声阻止。
“试试看吧!”云月握着纯姨的手,复杂心境难以言明,说话间,元气已经从贴合的掌心渡入,没过多久,纯姨开始有了转醒的动静,云月怕纯姨见到她会有激动的反应,在纯姨醒来前离开。
纯姨一睁眼刚看到一张令她心动的容颜,令一张泪流满面的容颜突然杀出,占满了眼帘。
“城儿……你怎么了?你都那么大人了,怎么还哭了呢!”纯姨轻轻的擦拭着鸿滨城眼角的泪痕,心疼的问道。
鸿滨城紧紧的抱着纯姨,趴在她的肩上小声抽泣,“娘亲你都快吓死我了,我能不哭吗?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聚,要是娘亲……娘亲有个什么,你叫我跟叔叔怎么办!”
纯姨安静了一会,隐隐约约响起倒下之前的一些事情,云儿……。
纯姨左顾右盼一会,没有等来云月,一低头才发现她的手上裹着一双粗厚温暖的大掌。
四目相对,依旧没有多少对话,充斥心扉的担忧不安,一眼就能感同身受。
极修老大让昼戈再去把傥叔叔叫来,房间里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很快就恢复到以往和和谐融洽。
云月离开相府后,直接去了仙境。
黑洞的机关和云月临走前所记住的有些许差异,很明显有人对黑洞的机关动过手脚,云月记住新的机关,快步冲进黑洞的另一端,这一次,有所防备的云月到了洞口附近时,攀岩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