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愣愣的看着门外呼救的鸿滨城,回想一下他刚刚那些活该被打的话,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有这么说话的吗?这是存心找打啊!
云月回神之后,连忙跑出门外扶起鸿滨城。
“你之前也是这样给纯姨暗示的?”云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小声的问道。
云月实在是无语,她还以为鸿滨城给了什么暗示给纯姨,结果他一开口,就只是夸了他的渊叔叔,然后和纯姨说了一些要遵守妇道之类的话。
这巴掌挨的还真不冤!
鸿滨城捂着脸,委屈又倔强,“说重要的事情,总要先来点铺垫。”
云月有些无眼看,“你这个铺垫铺的太不准了,还有你怎么可以和纯姨说那些话!”
鸿滨城昂首挺胸,一身正气,“我说的都是事实,虽然娘亲是我娘亲,但是为了叔叔,我也要严格监督,好好把关,娘亲最近的行为实在有失妇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纯姨最近怎么了?”云月不解的问道。
鸿滨城左顾右盼一会,鬼鬼祟祟的拉着云月躲到角落,一本正经道:“娘亲最近心太浮了,上次还和昼戈的师傅有说有笑的,还眉来眼去的,而且娘亲最近老是出门,回来时也是笑笑的,肯定是见了别人。”
云月眉头紧蹙,实在难以相信这些话。
“纯姨出门去见渊叔叔,开开心心的回来也很正常啊!”
“不是!娘亲才不会主动去找叔叔,娘亲连叔叔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渊叔叔不就行了?”
“这个……我其实也不知道叔叔住哪里,每次都是叔叔来找我们,我有问过叔叔,他都不肯说。”
“这样啊,那我带你们去吧。”云月突然安静了一下,紧了紧袖中的东西,带着鸿滨城再次了纯姨的房间。
纯姨在架子前擦拭着礼物盒上的灰尘,喜眉笑眼,心情极好,完全没有被鸿滨城刚刚的话给影响到。
纯姨见云月进来,连忙扔下手中的东西,拉着云月进来,边走边家里长短,嘘寒问暖,明明前不久才见过面,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云儿啊,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在丞相府住不习惯,不如你搬到鸿府来住吧,纯姨会好好照顾你的。”
“没有,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吃住都挺好的,谢谢纯姨的关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都憔悴了,你还是搬来这里住吧,你要好好补补才行。”
“……”
云月推辞了几次,还是拗不过纯姨的热情最后只能先应下。
云月和纯姨聊了一会,不经意的将话题扯到清点账目上,然后转到渊叔叔,然后转到过往,最后转到住处。
“对了纯姨,上次渊叔叔托我和滨城找些东西,现在已经找到了,我们准备送过去,纯姨一人在家里也无聊,要不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话锋不着痕迹的转到点上。大线条的鸿滨城愣了一下,突然捂嘴轻笑,心里暗暗鼓掌,月云好样的!
他要是早这么说,就不用挨巴掌了,谁说说重要的事要先铺垫的!
纯姨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忸怩的晃了晃,“不……不太好吧……就这样去,会不会太唐突了,还是提前打个招呼吧!”
鸿滨城见纯姨一脸很想去的样子,连忙上前呐喊助威,“不会不会!娘亲亲自送去,叔叔会更加开心的,怎么会唐突?”
“娘亲去了叔叔就不用特地过来送礼物了,省的叔叔多走一趟对不对?”
“走啦,娘亲,不要每次都让叔叔来,礼尚往来动不动,娘亲都往过,是时候该往一回了。”鸿滨城边说边将“欲拒还迎”的纯姨拖出门口,云月跟上前去劝说几句,纯姨很快答应一同前往。
三人离开环荷城后,很快去到龙浩都城,纯姨一路上都低着头,面带红晕,眸光飘忽的看着手中的空篮子,纯姨虽然从未主动问起弈木渊的住处,但是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礼尚往来”一回。
只是弈木渊给纯姨的感觉太过神秘,纯姨以为是弈木渊有意不让她知道,她也只好装作不太在意,现在毫无准备的就去“上门拜访”,纯姨也是十分紧张,想着自己一大把年纪,还跟个小姑娘一样扭扭妮妮,怕被人笑话,又更加紧张。
一路上,鸿滨城高高兴兴的说着他叔叔,云月时不时的接话几句,全程基本在看纯姨的反应,似是有意而为之。
三人走到都城中心,鸿滨城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哎呀!忘记了,月云,我们没买什么东西啊,空手去怎么行!”
云月不在意的摆摆手,“没关系的,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去就行了。”
“不行!娘亲第一次上门拜访,空手去怎么行,太失礼数了,娘亲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和月云很快就回来。”
鸿滨城话落,拉着云月朝热闹的地方狂奔,纯姨应下,提着篮子在原地等,眼角时不时勾起甜蜜的弧度,紧张却也开心。
云月两人刚走不久,一名穿着华贵的妇人拉着一名外表娇柔内心狠毒的女子在不远处停下脚步。
那位妇人,四十岁左右,雍容华贵,虽保养的极好,但岁月痕迹却毫不留情的烙下深深的印记。
“娘亲,你在看什么?”何媚婷抬手在赵夫人眼前晃了晃,最近一段时间她被抓来抓去,到现在已经心力交瘁,她不敢在外面嚣张,因为附近有一大堆暗影盯着她,她吸引了无数富家子弟的目光,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