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死了吗?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真的被人确认,伊舟却不可自抑地难过起来,他仰头哼叫一声,想让男人把他放到母兽旁边。
男人没理他,周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伊舟等了会没等到结果,转了转头,选定了一个方位。
他费力往前爬行着,身上力气不多,爬几步就要休息会。
伊舟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一直没有碰到母兽,身上力气已经用完,他趴下来,头搭在爪子上,蹬了蹬前腿,有气无力嗯了一声。
感觉有点可惜。
幼崽与母兽尸体间只隔短短一线距离,相互却再也触碰不到。
司恒冷眼看着他趴下来,娇气又虚弱的叫出声,转身欲走。
然后他便看见,那只幼崽又动了动前爪,准确拍在母兽毛发上。
母兽已经感觉不到,幼崽估计察觉到了什么,他左右转了转头,又叫了一声,声音与之前都不一样,尖锐又急切。
“真可怜,你还没碰到我。”司恒停下脚步,蹲到母兽尸体边,绣着j-i,ng致暗纹的白色袍角落在地上,他没在意,冲着幼崽笑出声。
“算了,看在你这么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他话说完,伊舟便感觉自己被提起,放进一个人手心里。
用最后力气撑起上半身,伊舟找到一根手指抱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谢谢你。
“别动,掉下去就没命了。”司恒看着从他掌边探出头的小家伙,吓唬道。
然后幼崽哼哼了两声,乖乖趴下来。
司恒笑了笑,把地上母兽尸体收进储物袋,再挥手放出一辆飞舟。
飞舟外面看上去不大,里面却雕梁画栋好不j-i,ng致。
司恒坐在船头,把手上东西放下,随后从储物袋中,翻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颗褐色丹药。
丹药一出现,空气中就盈满香气。
他从丹药上抠出一丁点下来放到指尖,手指凑到伊舟嘴边:“吃了。”
伊舟耸了耸鼻子,凑近那股好闻的味道,听话地张开嘴,含住男人手指尖,舔了舔。
手上东西味道一言难尽,是他有记忆以来吃过最难吃的!
伊舟被那股味道恶心到了,张嘴打了个嗝,想把东西吐出来,但那么一点点粉末,早就随着唾液到达胃里。
男人把剩下的丹药扔掉,抽回手指,用锦帕擦了擦,嫌弃道:“全是口水,真脏。”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幼崽肚子:“你说你,又丑又脏,也笨的很,我要你有什么用呢?”
没有回应,伊舟舔掉男人手上的东西,就觉得身体内冒出一团火,从内而外烧掉他所有神智。
他无力抵抗,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他要是死了,希望男人能把他跟母兽埋在一起。
又一次醒来时,伊舟很是惊奇了一番。
他怎么跟拥有不死之身一样?
随后他动了动爪子,明显觉得有力了一点。周围很温暖,身下感觉滑滑的,伊舟抬起上身,然后又听到那个声音。
“醒了?”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