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承德虽然知道莫安成这事儿错大了,但毕竟是亲儿子,而且马上要成婚了,心里也有些盘算,“现在最重要的是给那母女俩解毒,多加安抚,保护他们的安全。”
“爸,您是猜到做下如此龌龊事情的人是咱家大少爷,所以才故意不回答吧?”莫安霖冷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凭什么莫家军的军法就不能制约莫家大少爷呢?”
“你大哥没有从军,他算不得军人。”赵姨娘连忙咋呼道,“他只是在政府上班,顺便打理一些莫家的生意,莫家军的事情他从不沾惹。”
“什么叫莫家军的事情他从不沾惹?”莫安霖质问道,“赵姨娘,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于公,他毒害烈士家属,这是死罪;于私,那李三根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我亲信阿奎的救命恩人,大哥动了我的人,难道我应该不闻不问的吃哑巴亏吗?”莫安霖眼神凌厉,语气生硬,没有留丝毫的面子。
程宇这时候也站出来,跟莫承德敬了个军礼,“大帅,如果这事情不能秉公处置,怕是要寒了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的战士们的心啊!”
“程宇,霖儿,你们两个有什么证据吗?”莫承德问道。
莫安霖听到这话,直接拎着莫安成的衣领,把他拉到了莫承德的面前,“爸,这家伙是自己露了马脚。我是从顾家那里得到的消息。”
随即,莫安霖把顾心茹威胁阿奎的一些列事情,都告诉了莫承德。
“莫安成,还不承认吗?要不要我把顾家人都请过来作证?”莫安霖质问道。
莫安成吓得满头是汗,直接跪在了莫承德的跟前,“爸,我知错了!”他知道此时除了认错求饶,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莫安成只希望莫夫人能帮他求情,而且看在他大婚的消息已经满城皆知了,能饶他一马!
“知错?”莫承德虽然知道最终会放他一马,但却不会轻饶他,“你残害烈士家属,一句知错就可以了事儿了吗?”
“我……我是鬼迷心窍,我……我再也不敢了。”莫安成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赵姨娘连忙跪在了莫安成的跟前,“老爷啊,这事儿不怪大少爷,都是我的错,是我看着二少爷屡立战功,在家里地位越来越高,我怕二少爷有一天会……会对付我们母子,是我要大少爷找个法子控制二少爷。”
莫安成是个怕承担责任的人,见母亲开脱,立马就把责任往赵姨娘身上推,“是!是这样的。是我妈说阿奎是二弟的亲信,他的干娘和干妹子应该控制在手里。如果能把阿奎控制了,能替我办不少事儿。我当时也觉得不妥,但我妈一直逼着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啊!”
“是啊!老爷,要怪就怪我吧!这事儿跟大少爷无关啊!”赵姨娘哭道。
“如此狠毒的事情你们竟然做得出来?”莫子慧在一旁听着,整个人也是冒火。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的亲妈柳姨娘给拉着,“慧儿,不要搅和,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柳姨娘是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卷进是非之中,她就一个女儿,以后也会出嫁,不会去抢莫家的大权,所以一向躲着是非。
莫夫人这时候也开口了,“这事儿吧!成儿确实做得不对了,那中毒的母女既是烈属,又是阿奎认下的干亲,横竖都不该对她们出手。只是,成儿已经知道错了,又是赵姨娘撺掇的,要不就看在他大婚在即,发他在家禁足一些日子,给他个改过的机会吧!”
“夫人说的是,现在莫顾联姻满城皆知,真的不宜在此时闹出什么来,不能丢了莫家的脸面啊!”赵姨娘连忙附和着莫夫人的话,“老爷,您要罚,就罚我吧!大少爷是无辜的!”
其实,莫承德就是考虑着莫顾联姻的事情,所以一直还没有表态怎么处置莫安成。如果是别的事情,他可以立马答应这个提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不想影响了莫顾联姻,不想丢莫家的脸。但是,这偏偏是涉及烈属的大事情,如果他不给予处罚,是难以服众的。用程宇刚才的话,那样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莫安霖知道父亲在摇摆,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索性抛出莫安成的第二个罪状来,“大哥根本不重视和顾家的婚事,婚期已定,满城皆知,而他却依然不该fēng_liú本色,这些日子几乎是夜夜在烟花之地流连。而且,还在妓馆签字赊账。”
程宇听到莫安霖说这些,立马从公文包拿出来一个册子,“大帅,这是莫大少爷在妓馆打的白条记录。”
“父亲,大哥自己都不重视莫顾联姻,不重视莫家的脸面。咱们何须顾虑?”莫安霖说着,又跟程宇说道,“赌场的,酒店的,高利贷的,那些证据都拿出来吧!”
莫承德翻看着这些东西,他知道这些是莫安霖这些天查出来的,而且还用了龙大海的人帮忙。
饶是他心里有数儿,却还是被这些数目给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儿子欠下的钱竟然是一笔巨款。虽然莫家出得起,但他却依然气恼。
莫安霖则是搓火的说了一句,“爸,这么多的钱,够我第三集团军半年的开销了。而且,这次我们打了胜仗,优抚烈属和劳军花的钱,只是这些欠款的三分之一。将士们浴血拼杀,莫家大公子却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哼!”莫安霖也是觉得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