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突然胃里不舒服,才吐了一回,嘴里还满是酸意,便见到了眼前的人,顾汐有些惊讶:“江姑娘?你怎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来看看曾经的太子妃如今是个什么境况。”
江汀兰的这话,任谁都能听出来不怀好意。
苏静妍挪了步子,将顾汐挡到了自己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江汀兰:“江姑娘若没什么事情的话,便回吧。”
“太子倒台了,你这个太子妃又算什么呢?谁能笑到最后,还是要看命的,看起来,太子妃你是没有这个命的。”说着,江汀兰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对于江汀兰这没头没尾的一遭,苏静妍有些发懵:“你和她有结下什么仇怨,她今天要来说这么一番话?”
顾汐喝了一杯子的水,才压下了嘴里的恶心:“她以前看上太子过,不过看上的是太子这个身份,还是太子这个人,我就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静妍这才明白过来,“那她今天这番话,是不是意味着她投靠了齐王了?”
“怕不只是投靠齐王了,她那个意思,可能她已经或者即将是齐王的女人了。”顾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淡淡的说到。
顾汐心里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住这个孩子,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
想要他平安,可有时顾汐又想着,或许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对他才是最好的。
他是太子的孩子,想来齐王与惠妃只要不是个蠢的,就一定会来斩草除根的吧。
大约人都是喜欢炫耀的。
这边江汀兰跑到端庆宫炫耀了一番,那边的惠妃也去景阳宫走了一趟。
惠妃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过皇后了,今日一瞧,人倒是清减憔悴了不少,身上也只是简单的一套衣衫,没有带什么钗环首饰,只用了两个玉簪子固定,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诵着经。
“皇后娘娘如今瞧着倒是不怎么悲伤啊。”惠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哀痛在心不在眼泪,况且眼泪也没有什么用处。”皇后依旧闭着眼,双手合十的跪在佛像前。
“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是妹妹浅薄了。”惠妃看着佛像,眼睛一番,生出一个主意,“既然今日正巧在佛祖面前,妹妹也来拜拜佛祖。”
说着,在佛像面前跪下拜了几拜,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望佛祖保佑太子殿下平安。”
这话真的是恶毒啊,等于在皇后的心上插了一刀。
皇后听了这话,原先□□的背脊,也有些弯曲了,脸上也不再平静无波了,满是哀切。
见到了皇后面上的哀切,惠妃才终于满意:“那皇后娘娘继续求佛祖保佑太子殿下平安吧,妹妹先走了,去看看齐王去。”
话落,便笑意盈盈的离开了佛堂,出了景阳宫。
惠妃离开了,皇后便再也没有力气挺起背脊了,佝偻着哭了起来。
这座京城的利益相关者,有人欢喜有人忧。百姓们对于皇帝是谁并没有什么所谓,只希望日子安稳罢了。
深夜,被人守住的苏府,瞧瞧潜入了一位不速之客,没有人发现。
苏府外都是士兵,里边倒是没有什么士兵了,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这人按着记在心中的苏府地形图,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苏老将军。
苏老将军虽入了睡,可警惕之心一直在,觉察到了动静,立刻便清醒了过来,与之动起手来。
几番缠斗之下,两人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苏将军,我是顾江,是太子殿下派来的,是自己人啊!”来人见苏将军要下死手,压着嗓子喊到。
“殿下还活着!”听到这消息,苏将军很惊喜,“你怎么证明?”
“我怀里有太子殿下的亲笔信,我给您拿啊。”说着,慢慢伸手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苏将军看了看地上的信封,又看了看对面的人,想了想,将人逼到了一把椅子上,把他的双手背到了椅背之后,扯下了他身上的腰带,绑住了双手。
将人绑住了,得了空手,去寻了一条绳索来,又把人捆了一遍:“对不住了,如今时局特殊,老夫也只能谨慎行事了。”
绳结打结实了,就不管这人,拿磷∈郑捡起地上的信,拿出信纸,凑到了窗边,就着月光看起来。
薛昀在信上写明了来人乃是顾家驻守边城的大爷之子顾江,也写明了希望老师能助他一臂之力。
笔迹是太子的,里边还附了一块玉坠子,乃是当年自己送给太子的。
确认了事情,老爷子才给松了绑,郑重的给顾江道了歉:“抱歉了,顾江小兄弟。”
“苏将军客气了,按辈分,您与我的祖父是同辈人,喊我小兄弟不合适,喊我名字就行了。”顾江把人扶起来,才继续说到,“我表哥顾潮带着人找到了殿下,一路隐蔽的回了京城,表哥还飞鸽传书到了边城,我爹知道了,就派了我带一队精锐人马来助殿下。”
“好,老夫明日便去,那你是出城去殿下那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