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开门的机关隐藏在这个酒窖之中,可酒窖占地至少有上百平方米,找起来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别管它了。”常司冥轻柔地握上言少清的肩头,拉着他慢步向屋中走去,顺便又用另一只手提起了在地上挺尸的顾景辉,“反正就是一扇普通的铁门而已,关着它还可以暂时抵挡一下外面偷袭的怪物。等治好了这小子,再强行破开就是了。”
言少清:“……”
常司冥带着言少清走进了酒窖最左侧角落里的一个房间,房间只有几平米大小,靠着右边的墙壁摆放着一张铺好了被单的小床。
在小床的对面有两个并排拼在一起的陈旧铁桌,上面放满了形状各异的瓶瓶罐罐和五颜六色的不知名药剂,散发出来的香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让屋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
常司冥把不省人事的顾景辉随意扔到了床上,又走到铁桌前,在桌面上扫视一番,伸手拿起了其中一个中号的长颈烧瓶,烧瓶里面还剩下小半瓶晶莹剔透的薄荷色液体。
“应该就是这个了。”常司冥把烧瓶递向言少清的身前,用余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顾景辉,微微皱起了眉头,“可就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怎么才能让他把药喝下去?”
“这还不简单,用嘴喂呗。”八椒轻佻的声音蓦然自脑海中响起,先一步接上了常司冥的话,“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言少清十分肯定地对着八椒答道:“别想了,常司冥和顾景辉已经结了怨,以他的x_ing格,肯定不会答应用这种方式来喂药的。”
八椒窃窃一笑,朝着言少清甩了个暧昧的眼神,“就算他不喂,不是还有你在吗?”
言少清瞥了瞥常司冥的脸,苦笑而不语,要是让他用嘴去喂,八成就不用救了,还不如一刀先砍了顾景辉更为直接。
“要不我们再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叫醒?”言少清为难地看着顾景辉,出声提议道。
常司冥点了点头,走到床前,抬起手就对着顾景辉右侧的脸颊重重落下了一巴掌。
“啪!”
顾景辉惨白的肌肤之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淡红色的手掌印,但人却依然昏迷,没有任何反应。
言少清的心脏随着那毫不留情的一掌微微抖动了一下,常司冥哪里是在叫人,分明就是在泄愤。
一巴掌似乎还不够解恨,常司冥马上又再次抬起了手,眼看着第二掌就要向着顾景辉的左脸落下。
“咚!”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猛烈的撞击,让常司冥的动作止在了半空中。
“咚!”
言少清和常司冥刚走出房门,在酒窖的大铁门上又传出了第二声撞击。
“叮!刺啦——”
撞击停了下来,却又有什么金属的物体碰上了铁门的外侧,在门板上来回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究竟是谁,毁了我保存在坛子里的饭后甜点?”从门外响起了男子饱含着怒火的尖细呐喊,“快把门打开出来道歉,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就是我。”常司冥已经走到了门前,用挑衅的声音冷冷答道,“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自己进来找我。钥匙早就c-h-a进门把手里了,你眼瞎看不见吗?”
常司冥不确定这种情况是不是真的能从外面打开门,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气气对方。
门外的男人沉默片刻,y-in恻恻地笑道:“桀桀,原来是退休的店长,既然如此,就用你来做甜点好了!”
“嘎吱——”
门轴快速转动,铁门向着里侧打开,在门外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手中拿着一把熏黑的菜刀。原本头颅的位置被一大坨布满凹坑的黑色炭状物取代,在顶端还长着两把烧焦的大钳子。
虽然身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言少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怪物的身份,大概是因为蛋白质和脂肪都被火给烧光了,所以那个强健的菜刀男才退化成了眼前的这个芦柴木奉。
“咦,小甜饼,真巧啊。”
麻杆男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嗅出了言少清的气息,他舞动着大钳子,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你这次开的玩笑可太过分了,幸亏有地上那些血肉,才让我快速恢复了过来。只可惜眼睛全都被烧化了,看不见你的样子,不过,还是能闻出你的味道。”扑鼻而来的香气让麻杆男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唾液,不时地吞咽着,“太美味了,该到你好好补偿我的时候了!”
麻杆男伸长了其中一把钳子,朝着言少清的方向抓去,却被横空冒出的短刀生生拦住了去路。
“当!”
钳子夹在锋利的刀刃上,无法再前进分毫。
麻杆男渐渐加大了钳子上的力量,试图用蛮力将常司冥的短刀从中剪断。
“亲爱的,呆在这里太危险,你先回屋等着。”常司冥游刃有余地转过头,冲着言少清微微笑道,“等我三分钟,解决完他就来。”
“谁是你亲爱的?别太狂妄了!”麻杆男愤怒地大喊一声,又伸长另一只钳子,朝着常司冥夹了过去。
“当!”
常司冥也在同时举起第二把短刀,将那只钳子拦了下来。
言少清退到小屋的门前,没有进屋,而是站在了门口,打算参观一下常司冥和麻杆男的战况。
“清清,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八椒兴冲冲地开口说道。
“什么机会?”言少清疑惑地问道。
“趁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