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宣城看着姝七,目光威严,丝毫容不得她不愿意。
姝七赶紧叩头:“愿意愿意,再愿意不过了。”
“既这样,你便先跪着着罢。”宣城说完不再理睬姝七,将书卷又翻了一页,继续看下去。
“是……”姝七苦着脸低头继续跪着。
十分钟过去了,宣城在看书,姝七在地上跪着……
二十分钟过去了宣城在看书,姝七还在地上跪着……
三十分钟后,“天啊,怎么才跪了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原来,这也并不比炒书好很多啊……唉~这个时候我要是突然得个什么病,晕倒了就好了,就不要跪了。”姝七在一边在心中懊恼着一边暗暗动了动自己的膝盖,只觉得酸痛不已。
四十分钟过去了,姝七还在原地跪着,只是她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心脏隐隐作痛。
“怎么了?难不成我一语成谶,生病了?”姝七心想着,一时间不知是该欢喜还是忧愁。紧接着,这痛感不缓解反而一阵阵地袭来,她皱了皱眉,想将这痛感压下去,然而这痛感却汹涌起来,犹如潮水。
“天……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姝七感觉自己被这痛感纠缠地仿佛要窒息。她先是忍者、忍者,可是到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了,便不由得开口唤着宣城:“师父……”然而,还没等到她说完,她就感到眼前一黑,缓缓地向地面倒去了,在眼睛闭上的前一刻,她看到宣城白色的衣衫在快速朝她移过来……
“姝七!姝七!”宣城扶住倒在地上的姝七,大声地喊道,然而她已经不省人事了。宣城用手为姝七把了把脉,接着,他面色一沉,宣城暗道:“不好!火气旺盛,攻急心脉,恐怕是喝了酒的缘故引起的。”宣城使出寒冰术为姝七渡力,想护住她的心脉,然而无奈,姝七体内的暴戾之气根本压不住。
“姝七这丫头身为花神继承人,却没真身护体,恐怕这次气息紊乱需要用寒丹才能压住。拥有寒丹的人……如此看来……便只能找若兰了。”
“里约!”宣城喊道。
“在,师父!姝七师姐这是……怎么了?”里约担心地道。
“火气攻心!来不及和你多说了,我要带姝七去趟天界,你在苍山好好待着。”宣城说完,抱起姝七就往外走。
“是,师父。”
“不对,师父平日里和天界素不往来。”想到这里他赶忙冲着门外远去的宣城喊道:“师父!去天界干什么啊!”
“找若兰,治姝七!”宣城的声音远远传来。
“若兰上神,那个号称天界第一美丽的女子?”里约暗自呢喃道。
“那不是与师父年少时有过婚约的那位吗?这……”里约一脸疑惑。
天界,芳芷宫。
宣城抱着姝七从南天门直奔若兰的宫殿,可到了芳芷宫门口,却被一个着鹅黄色衫子的宫婢拦住了。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若兰上神的宫殿?”黄衣婢女严肃地道。
宣城本不欲天界的人知晓他来天界的行踪,以免多生事端,但是事急从权,此刻姝七急于寒丹来调节体内的气息,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是苍山宣城,去跟你家上神说,我有要事求见。”
“宣城上神!奴婢该死,有眼不识泰山!”黄衣婢女慌忙跪下,仿佛患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宣城皱了皱眉,对那婢女道:“好了,你快去通报吧,我还有要事。”
“是、是……”黄衣宫婢战战兢兢地起身,正要去寻她家若兰上神,忽然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鸢尾,是谁来打扰本宫清修了?”接着身着一袭水蓝色衣衫,头戴银色发钗步摇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女子柳眉星目,步履轻盈,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冷孤傲的美。
女子见到立在门口一袭白衣的宣城,整个人微微一震,宣城也看着女子,但目光却波澜不惊。
“这不是宣城上神吗?几万年不上天界,今个怎么有空到我芳芷宫来啊……”女子一边缓缓地朝宣城走来,一边慢悠悠地道。
“若兰,我今天来,有要事相求。”宣城不卑不亢地开口。
“哦?什么事?”若兰走到宣城跟前,眼眸直逼宣城。宣城停顿了一下,最后他用沉稳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寒丹。”若兰忽然面色一变,接着她挑眉道:“你竟要我冰族至宝。”
“所谓何人?她吗?”若兰低低地瞥了一眼宣城怀中的姝七。。
“正是。”
“她是谁?”若兰追问。
“我的弟子,姝七。”
“姝七?就是那个你说嫁娶需十里红妆的姝七?”
“不错。”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将我族的至宝给一个陌生人?”若兰转身。
“若兰,算我求你!”宣城央求道。若兰一拂袖,一脸怒容地转过头来:“求我?你可还欠我一纸婚约呢!笑话,你拿什么求我!”
“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当时我急于与天族脱离关系……”
“急于与天族脱离关系,你也就把我也甩得干干净净的了,是吗?”若兰打断宣城的解释。
“不是,我们的婚约本就是家族势力结盟的衍生物罢了,我……”话到中途,宣城忽然不知如何说下去。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将我们的婚约看作是衍生物啊……”若兰近距离地看着宣城,眼中仿佛有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