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至此才算明白,这位美女小徒弟之所以跟自己越走越近,固然是喜欢自己,也是因为她老公实在不会做人,已经把她心给伤了。说起来也是,哪有光顾着自己却不顾老婆的男人呢?这种男人的老婆若是出轨,谁也不怪,就只能怪他自己!
金蕊见车内气氛有些冷淡,忙道:“不说他了……”说着对他歉意的一笑,道:“还是你对我好,工作中对我帮助不少,生活中也挺照顾我的。”李睿问道:“我生活中哪里照顾过你?”金蕊道:“你今天不是给我穿鞋来吗?这就是照顾我呀。”李睿谦虚的道:“这算什么,你不用放心上。”金蕊道:“那也比某人什么都没为我做过强啊。”
李睿暗叹口气,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言真是不假啊,自己曾因与刘丽萍的婚姻生活而烦恼痛苦,想不到这位小徒弟的遭遇跟自己也差不多,都碰上了一个自私自利的爱人。此时抱着这位没人爱的小徒弟,忽然想到了一句古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里可以改一下,把“天涯”改成“婚姻”,把“沦落”改成“不幸”,改完后原句变成“同是婚姻不幸人”,则贴切不少。
师徒二人没有再亲热,又说了几句热心话,便在车里道别,随后李睿如同做贼一样从车里钻出来,望望左右无人,从停车场里迂回绕行,往小区外面走了。
金蕊恋恋不舍的目送他走远,直等看不到他了,才幽幽叹了口气,锁车回家。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客厅里的电脑椅跟前玩游戏,听到脚步声,也没看她,只问:“我的烧烤呢?”金蕊冷淡地说:“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哪还有烧烤啊?想吃明天赶早。”那男子也没生气,一脸的无所谓,忽然对着桌上的话筒叫道:“艹,特么会不会玩治疗啊,给我加血啊,我特么假死都被打出来了。”
金蕊冷冷的扫了挂起来,迈步走进卧室,把门关上,走到大衣柜前,拿出睡衣,又将身上衣服除去裤衩外全部脱下,换上睡衣后急匆匆走进洗手间,随手打开浴霸,然后将睡衣脱下挂起来,再小心翼翼的将裤衩褪到大腿上,凝目一看,脸孔忽然红成了大苹果,嘴角却带了幸福开心的笑意。
她开心的笑了一阵,将裤衩脱下去浸泡在脸盆里,转身走到花洒下面洗澡。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那个中年男子才打着哈欠离开电脑桌,去洗手间里洗漱一番,回到卧室里上了席梦思,就手把金蕊搂住,道:“老婆来一炮!”金蕊不耐烦的将他手抓起来甩开,斥道:“来你个头!敢情你每天不忙,我可是陪领导忙了一天,累也累死了,没心情,滚!”那男子不死心,大手伸到她腿间摸索,道:“来一回吧,好久不做了。”金蕊心头一紧,抬手将他手打开,骂道:“滚!我明天还要上班,少烦我。再烦我出去睡沙发。”那男子没有办法,唉声叹气一阵,转过身睡了。
金蕊闭着眼睛假寐,心中冷笑道:“就你这样还想跟我亲热?等什么时候,你能有我师傅对我十分之一的好了,再来找我吧,切!”脑海中浮现出李睿的形象,也回忆起自己跟他认识以来的经过,想着他对自己的好,再听到身边那个家伙发出的鼾声,只是气苦:“唉,要是他睡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
第二天,也就是这一周的周三,上午,李睿接到了干哥李明的电话,说的还是方芷彤父亲方叔安刺伤城管马队长那件事。
李明道:“受伤城管的思想工作已经做好了,他只要二十万,医药费与补偿金什么的都包括在里面了,只要钱到手,他就同意此事私了,不经公检法司,放那个姓方的一马。”李睿道:“不经公检法司?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吗?”李明道:“来得及,我已经给公安局打了招呼,此事不予立案即可。”李睿笑道:“那么说,之前一直没立案啊?”李明道:“这个我不清楚,可能人家立了,不过又给撤销了。人家公安局自有一套与之对应的程序吧。”李睿说:“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多?”李明道:“人家要了四十万,这是砍价还价给砍下来的。老弟你跟那个美女要是手头不方便,哥哥我给你出了就得了。咱们兄弟一家人,你妹子就是我妹子。”
李睿道:“不用,她家有钱……行,那我让她赶紧准备二十万,准备好了给谁?”李明道:“直接去医院给那个受伤城管就行,别忘了让他在收条上写明,此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李睿考虑半响,道:“两边直接交易怕是不妥吧?中间变数太多。得找个中间人,而且必须是有公信力的中间人。”李明道:“既然你说到这了,那就由我来做这个中间人。我负责给两边交易传话,你们这边交钱,那边公安局放人,再签订一个协议,以后永不追究,好不好?”李睿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那就麻烦你啦。我让小方准备钱给你送过去。”
此事终于落定,李睿也替方芷彤松了口气,给她打过电话去,将李明的话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遍。
方芷彤幽幽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可是,我……我家里拿不出二十万啊。”李睿道:“不是有我吗?我早就答应可以先帮你家出这笔钱,你忘了?”方芷彤沉默半响,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李睿道:“你少废话,你把你银行卡号告诉我,我中午过去给你转账,你拿到钱以后,一个人去找李明